雖然說是上藥,不過孫老頭卻是拿出了一把刀。

先用刀在他那塊發紫的皮肉上切出了一圈一圈的紋路,隨後再豎著切了幾刀,使得這一塊傷口看起來像是蜘蛛網一樣。

比較詭異的是,即便是這樣可他還是沒有流出鮮血。

“哎,我覺得我這切的還挺好看的。要不你們拿點墨過來,圖塗在上面,然後等他傷好了,背上就能出現這麼一個圖案,如果用墨好的話,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會掉。”

孫老頭突然笑道。

可是眾人根本不理他,就是用眼睛瞪著他。

小老頭自己感覺到了尷尬,只能乾咳一聲,然後拿出了自己的小藥瓶,順著傷口塗抹起來。

不過這也神奇這藥塗抹在上面之後,只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皮肉上面的紫色已經完全消失了,露出了原來皮肉的顏色。

“控制的很及時,沒什麼大礙,現在就等他醒過來,讓他配合著用內力將封死的內力和毒血一同逼出。”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王幼明等人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你才回去沒多長時間,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咱們吃飯的事情被他發現了,等我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原本我以為可以將他敷衍過去,可是一進屋子,他們幾人也追進來,空間狹小,我爹幫助我逃脫之後,他自己出來的時候被打了一掌。”

白靈簡單的幾句話將事情說清楚了。

本來事情也就不復雜,不過這樣一來的話,確是讓眾人都感覺到了有些奇怪,他們這個幫派本來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可如果是納蘭家和城中的官府勢力進行談判的話。

剿滅他們的事情根本都不用考慮能否達成,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沒有選擇逃遁,而選擇阻擊,就已經足以說明他們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問題。

“管家,你現在去派人盯著城門各處,看他們是否逃遁,明天正午的時候回來彙報。”納蘭明信立刻吩咐道。

王幼明也剛想吩咐,可是卻想到這裡並不是他的地盤兒,不過隨即就被納蘭明信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不得不說,納蘭明信的這個腦子確實是夠用的。

這樣一來的話,如果到明日中午之前還是沒有人出城,那麼說明他們有留在城中的底氣。

這底氣從何而來?自然不會是他們那點兒不入流的黑道手段,而是來源於他們的背景。

在這個時代開開賭場放貸,可能不算什麼嚴重的事情,可是無論在哪個時代,你放任著採花賊和人販子,那可都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

幽州城很大,雖說不像長安那樣,隨手一板磚就能砸死一堆四五品的官員,可是這個地方你一搬磚下去可能能砸倒一大片家財萬貫的富商。

上那一片富人區個個都是精雕細琢,可能裡面隨意的一個擺件兒都是平民區那些人一年的伙食費。

這還是絕對沒有誇大的情況下。

這裡面的每一個人在他們商界可能都排的上名字,如果你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那麼你住在這裡,確實是足夠讓人注意的了。

這些房子之中,有不少雖說沒有人入住不過家丁不認到時成群結隊,整天將豪宅打掃得一乾二淨,雖然覺得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給什麼人打掃。

豪宅的兩個作用,第一個無非是居住,第二個也就是送人了。

有時候那些家丁出門買菜的時候也會和別的宅子的人聊一聊,時不時還能碰著一些我自己家宅子同樣署名的人。

例如一個眾人雖不知真人長什麼樣,可是不少宅子都在他名下的人。

他叫馮曉。

這個人眾人是很陌生,不過他有個爹,可謂是家喻戶曉。

馮二白。

這個二白是一清二白的二白。

他是一個從寒門學子,逐漸向上攀爬,爬到了縣丞位置的人。

當初王幼明等人進城,他也在迎接的隊伍之中。

他只是單純的想看一看,王幼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他要管城中的事情,那麼繞不過的就是他。

寒門學子,他小的時候家裡就沒多少錢,住的是漏風的房子,吃的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家裡熬的那個粥,就算是用湯來形容都不算過分。

在那個時候,他還有一個哥哥,他哥哥自認不是讀書的材料,所以將所有的錢財都讓給了他,而自己就是出門幹活,為了他的學業。

可是這出門幹活究竟乾的是什麼,馮二白從來都不知道,直到他在他哥哥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塊屬於他同學的玉佩。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哥哥馮一清所謂的出門幹活其實就是去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