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思索了一會兒,覺得眼前這老瘋子說得甚是在理,自己承得一身武功,便可去江湖任自逍遙了,便無人阻他去路了,反正在這山中修習也甚是無聊。

“好!我願承前輩的武功!”單膝跪地以示謝意。

“好!哈哈哈哈!”聶祖開心得手舞足蹈。

還未等氣氛緩和一下,聶祖便把一身的武功傳於流光,便囑咐道:“內功深厚,你當每日勤加背誦心咒磨合才是,否則便會出現排異現象。”

“好。謝謝前輩……”流光只覺得渾身滾燙,像在沸水中翻滾一樣,他捂著胸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從此不可叫前輩!應該叫師父。”

原來除了天上會掉餡餅,還會掉師父。

流光感覺渾身有上萬只螞蟻在啃噬,嘴角發白,即使疼痛,他還是向聶祖跪地拜別:“師父!再會!”

“好!明日你帶一些好吃的來看我,我教你磨合內力之法。”聶祖說道。

流光跌跌撞撞地走出山洞,回頭看著聶祖大聲道:“好!師父!明天一定給你帶好吃的!”

流光的腳步聲漸漸變遠,慢慢消失,聶祖躺在地上,安靜的環境讓他回想起一些往事,那時候詩織還活著……

晨輝照耀大地,新的一天來臨。

第二日,流光帶著一隻燒雞去洞中看那個老瘋子,那老瘋子一聞到燒雞的香味,便喊道:“好香!我的好徒兒來給我送燒雞了!”

沒想到這老瘋子眼睛瞎了,鼻子倒快要趕上狗鼻子了!

“師父!請用!”說著把燒雞恭恭敬敬地遞到那老瘋子的手上。

老瘋子拿著燒雞便啃起來,一邊啃一遍說道:“那個破玄子,總給我送一些粗茶淡飯,吃得我都瘦了!還是這燒雞好吃!”

“哈哈哈哈!”流光聽得哈哈大笑。

如今這個世界,看來只有這個老瘋子敢直呼穹蒼派掌門的字號,並且還敢加一個破字,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師父,今日教我什麼?”流光問道。

“今日教你留魂奏。”聶祖回答道。

“師父,這學了有什麼用?我聽聞你的造劍之術是江湖第一,可否教我兩技?”流光問道。

“你想學造劍術?”聶祖停下手中的吃雞動作問道。

“是的!你這造劍術乃江湖第一,誰不想學?師父可否賜教一兩?”流光單膝點地請求道。

老瘋子吃著手裡的燒雞,抓了抓鬍鬚,燒雞蹭得他的鬍髯油光發亮,笑著說:“可以,等你學完留魂奏,我便教你,這留魂奏是為了讓你的身體早日與我傳給你的武功相磨合,避免出現排異現象,否則每到月圓之夜,你的身子都會像被上萬只螞蟻啃噬一般。”

“原來如此!那好吧!我先把這留魂奏先學好再學劍術吧!不過,一般的造劍術我可不學!”流光說道。

“喲!口氣還不小!哈哈哈!我必定會教你!不好的教出去不是毀我聲譽嗎?”聶祖大笑道。

流光日日來,日日盼,終於把留魂奏學得爛熟於心,那螞蟻啃噬般的疼痛也很少出現了。

至此他求聶祖道:“師父,我已把留魂奏學好!現在教我造劍術如何?”

“嗯……我好想來一壺玉梁醇液啊!”

流光一聽,這老傢伙要求還真高,玉梁醇液江湖之中只有一罈,被藏於穹蒼派的藏書閣的暗格中,這藏書閣暗器密佈,十分兇險,要喝此酒也是要以性命為代價的。

“好好好!明天我就為你尋來!”

“何時尋來,那我就何時教你造劍術。”

“徒兒知曉了。”

“可否聽聞迦藍鑄劍之術?”

“聽聞!”

“此乃我被囚之前,研製而出的造劍術,與我之前所研製的劍術相比,皆不及此劍術分毫,若你尋得玉梁醇液,我便教你,此交易不虧。”

“不虧!”流光思量了會兒,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