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烈的那些手段,他會不會直接掐死她,然後大卸八塊?

林沫覺得後背湧上來一股涼意,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拽進車子裡,否則就是死了也不明不白的。

她還有還多事情要做,哥哥要坐牢,林氏還需要她去掌握,學業還未完成……她的人生篇章才剛剛開始……

林沫掙脫不開束縛,整條胳膊都彷彿要斷掉似的,疼的厲害。偏偏男人還緊握著不肯放手,並且力道只在加重,沒有絲毫的鬆懈。

林沫被塞進了車的後座,整個人都摔進了座椅裡,腦袋一下子磕在了座椅裡,頭暈了一下。

等她反應過來,容烈已經上了車,砰的一聲直接將車門給關上了。

“冷仲,下去!”

“是!”

同樣是沒反應過來,只聽見布帛撕裂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林沫只覺得身上一冷,可憐的上衣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男人灼熱的身體直接覆蓋下來,將她所有的氣息都牢牢地包裹。

“容……”林沫的雙手被束縛,掙扎間她看見男人猩紅的眸子,心裡狠狠一震……

半個小時後。

車窗被降下,有一絲風吹進來,都覺得是滾燙灼人的,車內的溫度並沒有隨著這陣風而稍有減退。

容烈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動作熟稔的點了一支菸,夾在手指尖抽了兩口。

堆積在胸口的悶熱彷彿散去一些,可他隨後便聽到了女孩壓抑的輕咳。

回眸,視線落在林沫的身上。

林沫縮在車座椅之中,身上披著他寬大的黑色西裝外套,烏黑的髮絲凌亂,嘴角也是紅的不正常,臉頰上的紅潮也未來得及退散,纖細的雙臂抱著自己的瘦弱的身子,目光有些空洞而呆滯,睫毛輕輕顫抖著,上面掛著未乾的淚珠兒。

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因為容烈點的煙,她皺著眉,輕輕的咳了兩聲。

下一秒,男人將煙摁滅,下車繞到了駕駛座。

“爺。”冷仲一直守在外面,見容烈出來,微微頷首。

容烈從他身邊擦過,丟下一句,“你自己打車回家。”

“是。”冷仲沒有忽略他臉上的冷意,猜測著應該又是跟林小姐鬧了彆扭,心裡不自禁的替林沫捏了把汗。

汽車緩緩啟動,容烈在前面開著車,四面的車門都反鎖上了,只在右後方的窗戶開了一絲縫隙,車的高速行駛,使得冷風呼呼的灌進來。

林沫靠在椅背上,渾身痠痛的要命,手軟腳軟的厲害,提不起一絲力氣。

她疲倦的半合著眼眸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半小時前發生的一幕幕。

這會兒,她之前的衝動已經全部褪去,理智迴歸。

她當時頂撞的有多爽快,被懲罰的就有多慘痛!

這也讓她心累的認識到一點,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是容烈的對手。

就算她有千萬種生氣的理由,都不能得罪容烈!

林沫這次真是被折騰狠了,說是幾乎散架也不為過,車顛簸的過程中,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人已經躺在了君山湖墅的那張大床上。

房間裡很安靜,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兒。

林沫撐著胳膊起身,身下的痛楚讓她的小臉幾乎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