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已經成了一種不可磨滅的習慣,直到我七叔和沫沫的關係曝光之前,我都不知道,失去她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這段日子你怎麼過的?”

“很麻木。”容植靠在椅背上,表情很是痛心疾首,“就像是要死了一樣,醒著的時候感覺迷糊的很,睡著了也會做惡夢,夢見沫沫嫁給我七叔,我還要給她敬茶,叫一聲七嬸……徐叔,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慘?”

“呵。”徐懷深輕笑了聲,沒說別的。

容植便又扭頭向阮稚求安慰,“阮稚,你覺得我慘不慘?”

阮稚咬著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還是阮稚好,徐叔你一點都不懂我。”

車先開到了容家大院,徐懷深將車停在外面,“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進去叨擾了。”

“好。”容植拉開車門下去,站在外面揮手,“徐叔再見,小阮稚再見。哦對了,小阮稚,剛才我在車上說的那些話,不要告訴沫沫。我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

“嗯嗯。”阮稚又重重的點了頭,趴在車窗上望著他進了容家大院,久久的收不回視線。

徐懷深將車開走,抬眼間掃了下後視鏡,問:“喜歡容植?”

阮稚驚了一把,才發現他正透過後視鏡看著自己,心裡一慌就將視線撤離到別處,“沒……”

“否認的這麼沒底氣。”徐懷深笑著道。

“真沒。”阮稚咬咬唇,坐直身子,“徐叔叔,你不要瞎說。”

“徐叔叔?”

“我……我隨口叫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叫您徐先生。”

“無妨。”徐懷深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方向盤,道:“就叫徐叔吧,畢竟我年紀也不小了。”

阮稚覺得他這句話氛圍莫名很怪,但又覺得不好問太多,畢竟他們之間也沒那麼熟悉。

阮稚便住了口,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靠在後座座椅中,望著車窗外發呆。

林文謙一聽說青木的事情黃了,眉心便皺起來了。

再聽說今晚容烈也在,臉色便陰沉到了極點,“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林沫,我還真是小看她了!”

謝舒雅道:“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把她趕出去,現在有容爺庇護,我們想拿捏都難了。”

“呵。”林文謙冷笑了聲,道:“不怕,還有林淮這張牌。”

林雪回到房間,坐在床邊發呆。

她腦子裡全是容烈牽著林沫離開的畫面,怎麼也揮之不散。

那個男人,如帝王般存在的男人,看著她的時候眼神是冰冷的,可在林沫面前,卻可以變得溫柔。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另一個容烈,若他肯對自己這樣,就是叫她去死,她也甘之如飴。

林雪站起身,走到了衣帽間。

鏡子裡倒映出她此刻的樣子,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將她的身材修飾到近乎完美,今晚為了迷惑青木,她特意化了個妖嬈的妝容,長髮披肩,舉手投足間也是風情萬種。

這樣的她,容烈為什麼不喜歡?

林雪的目光落在了某個衣櫃上,在那裡,藏著那顆漂亮的藍色鑽石。

林沫和容烈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秘密?

她要怎麼樣,才能知道那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