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口的一句話,卻是讓容烈挺認真的思索了下,“原來你是想做我老婆?”

“誰說了?”林沫登時瞪大了雙眼,“我沒這麼說。”

“你剛才就是這麼說的。”

“……”

這男人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林沫不想理他了,抬手指了指牆上的掛鐘,“你什麼時候走?”

容烈只看著她,“不是說好了,在另一個男人回來之前,我會離開麼?他還沒回來,急什麼?”

林沫:“……”

好像又掉進他設的圈套裡了?

兩人枯坐在沙發上,十幾分鍾後,林沫的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了。

沒多會兒,她就捱不住,雙眼合上,腦袋往他這邊靠過來。

容烈的肩膀適時地遞過去,正好接住了她的腦袋,微微側首望著她熟睡的容顏,容烈開始思索一個問題。

到底要不要,讓她做他的老婆?

他是不缺女人的,問題從來都是他想不想要。

林沫的出現,讓他對“獨活”這個詞有了新的剖析。

從前他覺得,獨活挺好,一輩子沒什麼牽掛,也不曾有什麼人值得他牽掛。

可她是例外。

才離開君山湖墅一天而已,他就覺得別墅裡空的厲害。

忍不住想見她,想跟她說話,想跟她待著……

結婚……

這個他以前從沒有想過的問題,好像從今天晚上開始,要被納入到慎重思考的問題了。

門口傳來腳步聲,容烈抬眸,漆黑的目光落在門上。

有人用鑰匙開了門,進來,卻在玄關處停頓。

林淮盯著地上多出來的那雙男人的皮鞋,眸光一滯。

而後,他換了鞋,悄然走近屋內。

光線溫暖的客廳裡,男人坐在女孩身邊,場景安靜,卻又十分的和諧,看著竟然還有幾分溫馨。

而林淮,彷彿是誤入別人畫裡多餘的角色,只能在一旁靜默觀看,永遠無法融入其中。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成了外人?

林淮的嘴角抿緊了,抬手,將手裡的鑰匙串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哐”的一聲脆響,驚醒了林沫。

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我怎麼睡著了……”

然後視線凝固在了林淮的身上,“哥,你回來啦?”

“嗯。”林淮應了一聲,抬腳走過來,目光冷冰冰的落在了容烈臉上,“家裡來了客人,怎麼不告訴我呢?”

林沫撓撓頭,“那個,外面下雨,是容先生送我回來的,我就請他進來坐坐,喝了杯茶。”

林淮抿唇,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容先生,我哥回來了,你可以走了吧?”林沫著急的看向容烈,一邊說話,還一邊朝他使眼色,叫他趕緊走。

容烈長眉微蹙,伸出手指在她眉間彈了一下,“小白眼狼。”

林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