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林沫往他那邊挪了一點。

“近些。”他又道,語氣中總有那麼一絲不耐煩。

“哦。”林沫不情不願的靠過來。

他伸手,將她的腦袋掰過去一些,讓她側面對著他,然後伸手解開了綁著她頭髮的黑皮繩。

他一個男人的手,溫柔的不像話,用手指順著她的髮絲往下,將她凌亂的頭髮弄好,又用繩子重新系好。

林沫轉過頭來,小表情有些微妙,用手摸了摸腦後的繩子,“這個頭繩是蝴蝶結的,你會系蝴蝶結麼?”

要求還挺多!

“不會。”容烈轉身拿了藥水,卻見她還在用手摸頭繩,嘀咕道:“你這是給我係了個什麼結?我怎麼摸不出來?”

“死結。”容烈冰冷的回答。

“……”

&nmm,他果然是毀氣氛的一把好手。

容烈讓她把臉湊過來,用棉籤棒沾了藥水,才往一處傷口上一摁,林沫就“嘶”的倒抽了口涼氣,往後一縮,“疼!”

他抬眼,“疼?”

“嗯。”

“知道疼還打架?”

林沫愣了一秒,“容先生,你這樣子好像我爺爺哦。”

“……”

“我長這麼大,也只有爺爺給我綁過頭髮,連我哥都沒有過。而且你剛才說話的樣子,也真的好像哦。”林沫一臉認真的盯著容烈的臉,要不是他一直板著一張臉,她還真想伸手去掐掐他的臉。

“你哥都沒給你綁過頭髮?”

“嗯。”林沫點頭,“不過我爺爺會綁蝴蝶結,容先生卻不會。”

容烈:“……”第一次覺得,好像不會綁蝴蝶結,也是一種缺憾?

臉上的傷處理的差不多了,林沫剛要坐直身子,容烈的聲音又傳進耳朵裡,“衣服拉開。”

“嗯???”林沫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麼?”

“衣服,拉開!”容烈看著她,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

“……”林沫確定她耳朵沒出問題,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冷仲的臉。

畢竟當著第三個人的面,說出這麼露骨曖昧的話,真是令人覺得害臊。

“看他做什麼?他臉上有衣服?”容烈眯起眼眸,捏著棉籤棒的手指捏緊了幾分。

冷仲目視前方,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雕。

在林沫收回視線的同時,冷仲默默的將車中間的隔離板升了起來。

他可不想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也不想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不然他會死的很慘很慘……

林沫慌了。

在只有他兩的情況下,容烈釋放獸性的機率大大增加。

她害怕。

抱著箱子往後縮,“容……容先生,這樣不好吧?我還帶著傷呢……”

容烈的耐心耗盡,直接上手,拽住了林沫的衣領,然後一扯。

撕拉一聲布帛被撕裂的脆響,林沫身上的襯衫被拉出了一道口子,脖頸露了出來。

容烈的手直直的伸過來,林沫腦子一熱,條件反射的想揮出巴掌去。

可她還沒動,容烈便看了過來,“敢亂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