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林文謙一點兒怒意都沒了,轉而臉上堆滿了笑意,走過去在林沫面前蹲下,十分親和的問:“你怎麼在這坐著呢?”

林沫挑眉,“我等人呢。”

“等……誰?”

“容爺啊。”林沫很認真的道,“我給他打電話了,他馬上過來。”

林文謙急的直接伸手去攙扶她,“臺階上涼,坐在這當心生病,快快快,起來。”

林沫搖頭,“我不敢呢,林景彤說等你們回來,要打死我呢。”

“你別聽景彤瞎說,我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父母。”

“真的?”

“當然。”林文謙一臉的討好諂媚。

林沫勾勾唇,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她就知道,容烈這張王牌太好使了!

正想順著臺階下,跟著林文謙進去,卻聽一陣汽車引擎聲靠近,林沫一回頭,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汽車駛進林家宅院,小臉上倒是愣了一下。

其實她剛才那話都是唬林文謙的,她壓根沒給容烈打電話,所以容烈不應該會來。

車停穩,林文謙已經一陣風似的迎過去,“容先生怎麼過來了?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本不是什麼大事,還要勞您跑一趟……”

容烈步子未停,下了車就直接朝林沫走過來。

直到站在了林沫跟前。

遠遠的就看見她臉上的傷痕,以及被扯的亂七八糟的頭髮,和衣服上的汙漬。

那委屈的小表情,看的人心都要融化了。

“容先生。”林沫往他身邊靠了靠,委屈巴巴。

林文謙見狀,眉心狠狠的一跳。

果然下一秒,容烈冰冷的視線朝他射過來,“看來林家真是危險。”

林文謙躬身,“是林某教女無方……”

“既然林老闆無法教育好自己的女兒,那不如交由專業的人來教育。”

冷仲上前一步,遞過一張名片,“這是容爺給令千金挑的專業老師。”

林文謙看了一眼,那名片上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旁邊注著某著名心理醫生。

“是,是。我一定帶景彤過去,謝謝容爺的美意。”林文謙將那名片收起來,嘴上如是說道。

看著林文謙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樣子,林沫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實在不是她幸災樂禍,而是看見壞人吃癟,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林沫笑顏尚未展開,容烈忽然側身,“把自己弄成這樣,還笑得出來。”

他表情很嚴肅,冷漠的眸子裡毫無溫度,林沫嚥了口唾沫,抱著箱子往後退了一小步。

男人卻直接伸手過來,捉住了她的手腕,牽著她上了車。

車內什麼都有,醫藥箱也常備,裡面都是些處理日常皮外傷的簡單藥物。

林沫所有的傷都在臉上,肉眼可見,冷仲遞過棉籤棒和藥水,林沫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我來。”容烈卻忽然淡淡的吐出這麼兩個字。

林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就見他已經接過了藥水,正一個冷眼掃過來,“頭髮。”

“嗯?”林沫跟不上他的思路,並不能立刻明白他什麼意思,而是順著他的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容烈皺眉,將藥水放在一邊,“過來。”

“……”林沫不知道他要幹嘛,但此刻車內的隔離板是沒有升起來的,冷仲也在場,他應該不會獸性大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