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現在是已婚人士,對這些事畢竟是熟悉的。

阮稚性格比較敏感,這次的事情對她來說指不定會留下陰影。

林沫這麼說,也是想讓她別有太多顧慮和難過,畢竟徐懷深也沒從她這兒討到好去。

阮稚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眨了眨,輕聲說道:“沫沫。”

“嗯?”

“那些……不是我弄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阮稚的聲音更小了。

那語調中的悲傷和失落,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林沫一愣,幾乎立刻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旋即又想到,昨天容烈找到徐懷深的時候,她和容烈一塊趕過去,第一眼看見徐懷深的時候,他是蓋子被子裡的,但有一條胳膊是露在外面的。

林沫當時沒仔細看,但也的確看見他鎖骨處有些痕跡。

聽阮稚這麼一說,林沫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那些痕跡太明顯的在說明一件事……

林沫抓住阮稚的手腕,說:“別想太多,徐醫生……他不是那樣的人。”

“……”阮稚沒再說話。

林沫瞧著她的表情,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可真的說不出口。

這種事,被誰遇到心裡都不好受。

試想一下,倘若是容烈遇到這樁事,失蹤了幾天後,身上還多了那許多痕跡。作為當事人的她,一定會崩潰……

阮稚不說,可不代表她不在意,不難過,不傷心。

有時候,說不出口的傷心,更折磨人。

林沫牽著阮稚下樓吃飯。

廚房裡多了一個陌生的身影,是個中年婦女,長相溫和,穿著樸素但乾淨。

一看見她們下來,中年婦女立刻退到一邊,微微頷首,“太太,早餐已經做好了,要馬上端過來嗎?”

“嗯嗯,端吧。”林沫點點頭,拉開椅子,讓阮稚坐下來。

阮稚的視線追隨中年婦女過去。

林沫在她耳畔解釋,“這是我自己家的傭人,叫陳媽。有個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我和甜甜都放心一些。”

“謝謝。”阮稚低低的道謝。

早餐是一些清淡口味的粥飯,和雞蛋羹。

阮稚一口一口的吃著,不緊不慢。

正要吃完,門口有人敲門。

陳媽去開了門,之後有腳步聲進來。

阮稚低著頭喝粥,沒抬頭,聽見身邊的林沫喊了一聲,“徐醫生。”

她手裡的勺子才是一頓,動作似是僵了僵,才抬頭看向他。

徐懷深就站在她家餐廳的門口,看上去是剛醒,面容憔悴,頭髮也亂糟糟的堆在頭頂,少了平常的一絲不苟,多了一份慵懶,因為有那份氣質和顏值在,倒也不顯得半分邋遢。

他的眼裡有血絲,身上還穿著睡衣和拖鞋,一看就是剛醒就過來了。

林沫站起身,就看見從徐懷深身後進來的容烈。

“老公……”林沫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