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翠兒卻終於放鬆了自己的警惕,唐年的心中自然是高興得很。

想來方才自己所做的那一系列的心理建設也不是沒有用的。

“我自是不願意嫁給你們薛家老爺的,所以這幾日便一直計劃著想要偷偷逃出去。”

翠兒聽到這話以後,眼眸之中的震驚變得越來越濃。

畢竟在她跟著鈴兒的這段時間裡面,她一直都覺得鈴兒好像對這件事情並不怎麼在乎。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譯辰的心理,並且還去實施了調查。

“那是我寫了書信,本想讓朋友來到薛家句,我出去在尋找信鴿的途中,路過書房,聽到了他們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麼。”

此話一出,翠兒的眼眸之中瞬間綻放,出乎了絲絲光亮,一下子把目光鎖定在了唐年的身上。

“到底聽到了什麼?”

唐年雖然不知道為何她會如此激動,但是想來她能夠有一點點的變化也是好的。

“我聽見薛少爺和那個人似乎在計劃著什麼事情說是非常重要,而且不能夠讓小少爺知道。”

話音剛落,翠兒便偏著腦袋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唐年自然是沒有結束自己的講述。

“方才,你與我在院子裡時突然發瘋,我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餘光撇到薛少爺回府,所以這才把你打暈。”

“這……”

翠兒原本是想要說些什麼的,可是剛從牙縫之中吐出來了一個字,接下來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唐年自然也不會逼迫她,因為她知道有的事情不能著急,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很多事情還得循序漸進。

“正當我把你好事安頓下來以後,薛少爺就突然來到了我的臥房之中,隨後便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想要讓我一命嗚呼。”

話音剛落,翠兒的眼眸便不由自主地微微睜大,細細一看,見鈴兒的脖頸上確實有意到猩紅的痕跡。

她有些抱歉的抬手撫摸著那一道刺目的痕跡,關心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說不疼那是假的,唐年苦笑了一下,慫了慫肩開口說道:“肯定疼,特別是他一直死死掐住我脖子的時候,我覺得我都快去世了。”

頓了頓,這才再次開口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當我快要歇氣時,他又突然鬆開了我的脖頸,我一下子站不穩,磕在了旁邊的木桌上,額頭流血起了個包。”

翠兒此刻的眼眸之中,情緒全然不同,平日那溫溫柔柔,恭恭敬敬的模樣。

她的眼眸之中綻放出了一絲憤怒的怒火,死死握拳。

“我就知道,無論過了多少年,他還是改變不了他原本的那個醜惡的面目!”

她一字一頓說話說的鏗鏘有力,語氣之中滿是憤恨。

唐年不禁高高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開口問道:“原本的面目?他原先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本以為所有的事情會順著這一切,讓她知曉所有的東西。

沒想到說道這裡時,翠兒又不由得開始猶豫了起來。

唐年倒也不逼迫她,只是這樣靜靜地候在一旁,等待著她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以後,翠兒並沒有說出原先的那些往事,而是轉移話題,從牙縫之中圖出來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