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人做出了什麼傷害顧臨和唐年的事情,斷然不會就算死也要保住他們。

可他實在想不到這個人到底是何身份,也不知他為何要苦苦隱瞞。

他並沒有聽錯,方才明明就是這個人在一直呼喚著唐年和顧臨。

可剛才他說的那話也只不過是想要試試他的口風,並未想真的殺他。

“死鴨子嘴硬。”傅斯淡淡的說了一句,最後便坐在了一旁,細細地思慮起來,該如何讓他開口。

眼下已經過了這麼多的時辰,也不知道他們倆人現在是否遇難,身體是否安好。

見著傅斯把自己的長劍收回,齊壺倒也也別過了目光,心下細細盤算著。

而與此同時,一直被他們談到的顧臨和唐年仍在山林之中。

雖然說顧臨還算熟悉這山林之中的路,可是或許是被方才那群黑衣人給做了手腳,原先做的標記全都消失不見。

他們走了好久也遲遲未能下山,顧臨劍眉微挑,眉梢之上也不禁多了幾分憂慮。

似乎是看出來了,顧臨的些許情緒,唐年不禁關心地問道:“原先做的標記全都沒了?”

顧臨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唐年聽到此話心下也不禁升起了絲絲慌張,眼下他們還未找到齊壺的身影,又迷了路,這可該如何是好?

倏然,她想起來自己當初上山尋找顧臨的時候,明明也是做了標記的呀。

她知道顧臨喜歡用白布做標記,而她卻不同,當時出來的匆匆只帶了一把短刀,所以便在樹木上刻下了一些痕跡。

隨後她朝著一棵樹緩緩走去,仔細地看著那些樹上,到底是否有自己曾經留下來的東西。

她的記憶自然也十分模糊,因為當時月黑風高,她也根本看不清楚。

顧臨就這樣一路一直陪著她尋著,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在一棵樹上找到了疑似唐年所畫的痕跡。

雖說顧臨那白布可以被那些黑人給舉下來,但是唐年這劃在樹上的,可就沒那麼輕易能夠消滅掉了。

不僅如此,唐年這痕跡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雜亂無章,就算他們看到了倒也不會多寫什麼疑心。

繞是顧臨,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忍不住說道:“你這是隨意劃的?”

唐年有些尷尬的抬起手來撓了撓自己後腦勺,淡淡一笑說道:“我原本就不知該如何做標記,只好隨意亂畫,再加之那一夜月黑風高,我又害怕的很。”

顧臨聽到這話,先是嘴角微揚,隨後便輕輕抬手,把唐年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以後這些東西都由我來做就是。”

他說話時連語氣也放得輕柔了一些,唐年不禁微微有些詫異,隨後臉頰追上便升起了兩朵紅雲。

這段時間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了,顧臨對她的態度簡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