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您雕刻的那一件玉佛,真的是獨具一格,和外面的那些版本簡直好的太多。”

只要是雕刻玉石這種東西的,特別像是這種老江湖,誰還沒雕刻過十幾二十個玉佛呀,所以薛洋這樣說還是比較保險一點。

“嘿,你這小子還真有點眼光,我也覺得我的玉佛雕刻的特別有水準,外面的那些人還非得要給我一個洛玉佛的稱號,但是我不是那麼浮誇的人,根本就沒有接受那個稱號。”

那老人說的眉飛色舞,薛洋卻是尷尬的笑了笑,看這樣子,這老頭子是沒玩沒了啦。

就在宋雨走到老人身邊,想要問問他來到這裡目的的時候,那老人又是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年輕人呀,別人都說你是這方面的天才人物,但是我剛剛看了你這些展示的東西,頂多只有一兩筆是成功的,其餘的著手全是敗筆,年輕人你還不行呀。”老人再次瞄了一眼周圍的這些玉石雕刻品。

而宋雨則是微笑著說道:“老人家,您可能是誤會了,這些所有的東西里面,其實並不是出自薛洋的手比,那每一個雕刻品,薛洋也只是微微動了一兩下而已,所以您是沒有弄清楚情況。”

但是老人卻完全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小姑娘,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懂,為了保證你們店裡的生意,可不就得好好的吹噓一下你這位夥計嘛,要不是黃家的人吹,白玉生那傢伙也吹,你這小雕刻夥計又怎麼可能被吹到現在這個高度,你這套說辭也就是騙騙外面這些人,但是老頭子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都懂。”

說到這裡的時候,洛天慶還往薛洋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這一眼裡面,卻是多了一抹不屑。

薛洋直接來到了他的身邊,笑著說道:“您說的都對,也難怪您這雙慧眼能夠識破我們這小店裡的黑幕,如果您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還請回去吧。”

既然你為老不尊,都沒皮沒臉到這種地步了,那我還理會里做什麼?

該去哪去哪得了。

說完這些話,薛洋剛要轉身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繼續喝喝茶,但是這老人卻是直接喊住了他。

“慢著!難道你這後生這就要趕走老夫了?其他的年輕人見了本雕刻家哪一個不是俯首帖耳,傾聽我對他們的教誨,但是你這小子竟然對我大不敬。”

“大不敬,洛老,那是皇帝用的詞吧,用在您身上有些欠妥,並不是我對您不敬,只是我們店鋪實在要關門了。”薛洋正要說下去,誰知道這位老人竟然狠狠地拍了一下玻璃櫃臺。

看他這勁道,恨不得把玻璃櫃臺給拍成碎渣,但本來就是老骨頭一把了,哪裡來的什麼力氣呀。

只見洛天慶開始大聲嚷嚷起來:“今天老夫就要殺一殺你的銳氣,敢問你要來和我筆試一番嘛,老夫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時候就連宋雨都來勸這位老先生趕緊回去,宋雨這樣說完全是處於她善良的心。

因為如果說薛洋雕刻的那些東西又一個見證人的話,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宋雨了,所以宋雨也非常的清楚薛洋現在的實力到達了什麼境界。

從活著的帝王綠玻璃種鳳凰,到正邪對立的骷髏頭荷花底座,再到最不起眼的帶著香味的白玉玫瑰,都驗證了薛洋是一位百年甚至千年一遇的天才,就算宋雨的父親在巔峰時刻,也已經不能和現在的薛洋相提並論了。

宋雨相信會有人比薛洋更厲害,但應該不會是眼前的這位老人。

所以宋雨說這些話也完全是為了老人好。

但是誰知道洛老非但不領情,還把宋雨的這種關心也當成了對自己的蔑視:“你們兩個狂妄的年輕人,難道不知道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做事實勝於雄辯嗎?”

薛洋扭過了頭,有些茫然地問道:“哪位偉人?”

“你問是哪位偉人幹什麼?這總要嗎?實力才是一個雕刻師最重要的評判標準,你這個年輕人光是嘴上功夫厲害,我看根本就是沒有什麼真功夫,根本就不敢與我比!”洛老直接是氣得跳腳。

薛洋無語。

宋雨則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在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薛洋也只得笑了笑說道:“好吧老先生,那我就聽你的,我們進行一個簡單的比試吧。”

在薛洋耳語一番之後,宋雨直接從後臺取回了兩塊基本上一模一樣的玉坯子。

薛洋直接把這兩塊質量一般的玉石推到了洛老的身邊說道:“洛老,您先挑一塊吧,您的刻刀帶在身上了吧?”

洛老一臉的傲嬌說道:“真正的大師從來都是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中尋找靈感,為了不讓這靈感流逝,老夫當然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

說完洛老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一把比較常規的刻刀,不是一套,僅僅是一把。

薛洋也拿出了一個比較常見的刻刀,並不是宋雨父親留下來的刻刀,畢竟那種重要的東西用在這上面簡直就是浪費。

“洛老,你準備雕刻個什麼東西?”

“那還用問,就刻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