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四面都是牆壁沒有窗戶,只有一扇不怎麼常開的小木門,這就是薛洋的小黑屋。

他的工作環境比那些雕刻大家的身邊的藝術氣息低了幾十個等級,但就是這麼一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小黑屋,誕生出了很多的傳世精品。

薛洋自認為自己最重要的雕刻因素就是大腦,大腦裡面有千秋,哪裡還怕雕刻不出好的東西。

在經過五個小時的辛苦奮戰之後,用白玉雕刻成的蛋中雛鳳已然成型,雖然這東西在細節方面很成熟,但是在神韻方面差了太多。

在那個小小的雛鳳身上,薛洋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所以這一副作品是完全失敗的。

只不過雖然失敗,薛洋並不失望。

如果絕世精品那麼容易就被自己給模仿出來,那才真的讓薛洋感覺到失敗。

薛洋走到了店鋪裡面,隨便坐在那角落裡的紅木椅子上,倒上一杯茶水陷入了沉思。

當宋雨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悅的時候,直接走上去給他輕輕地捏了捏肩膀:“怎麼啦,我的大雕刻師,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你疑惑不解地嗎?”

對於老闆娘的這句誇獎,薛洋也是笑了笑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多了不起似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特別是在這一行中國的傳統手藝上,不知道有多少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和那些人相比,我只不過是個小後生罷了。”

“哎呦,沒想到我們家的大天才還謙虛起來了,看來人都是在不斷變得呀。”

說這話的時候,宋雨故意挑逗了他一下,不經意間坐在了紅木椅子的邊上。

她的身體非常的輕盈,即使是這麼坐著,夜不會有人擔心著紅木會被做壞。

但是薛洋卻是嘿嘿笑了兩聲,順勢用手摟住了老闆娘的柔嫩腰肢。

和他比起來,宋雨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所以被這麼輕輕一拉,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直接身不由己地躺進了薛洋的懷裡。

這厚實的胸膛讓宋雨感覺到溫暖,也讓她有些失神,但是隨後宋雨就開始胡亂撲打著,想要從薛洋的懷裡掙脫開來。

但是在她無力的撲打之下,薛洋卻把自己的手臂抱得更緊了一些。

似乎知道自己逃跑已經沒有希望了,宋雨放棄了掙扎,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慢慢向下沉去。

就在薛洋想要做些壞事的時候,門外突然進來了一個老大爺。

這老大爺來的可真是時候!

薛洋一邊在那裡抱怨著,但還是不得不把老闆娘鬆開,因為自己的生意還要做,而且被一個老人看著兩個人在那裡抱在一起,怎麼說也都有些尷尬。

被鬆開的老闆娘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上 櫃檯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瞪了薛洋一眼。

但是薛洋卻是繼續嘿嘿一笑,就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一樣,他繼續端起了一杯水,慢慢地品味了起來。

走進來的老人在宋雨的詢問下並沒有說自己要買什麼東西,他環視了一下櫃檯上展示的作品的時候,只是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老頭不會是來裝逼的吧?薛洋繼續喝著自己的茶,他看上去是在看玻璃牆外的風光,但是實現的餘角則一直是在老年人的身上。

在圍著店裡整整轉了兩圈之後,這位老先生也終於開了口,但這話不是對宋雨說的,而是直接面對坐在那裡喝茶的薛洋說的:“老夫的名字叫做洛天慶,也是從事玉石雕刻方面工作的,今天來這裡其實不是為了買東西,只是來和年輕人你做做交流,其實你們叫我洛老就可以了。”

老人說話的時候昂首挺胸,雖然這樣讓他的聲音顯得洪亮了一些,但是以這種姿態來拜訪,總會讓人感覺到有些像是來踢館子的樣子。

“原來是洛老呀,久仰大名,您在東海市的宣告那可是大大的,只是不知道您今天來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既然對面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麼薛洋就只得起身迎接了。

畢竟他自己也剛剛說過,在雕刻這一傳統行業裡面可謂是臥虎藏龍,不知道啥時候就遇到大神了。

只不過對於洛老這名頭,薛洋卻真的是聽都沒聽說過,也許真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不過這對薛洋來說也正常,他也收到過一些同行的活動邀請,邀請他去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或者是展覽,但是薛洋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哪裡有空去陪他們扯淡。

這時候竟然有同行找上門來,他也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既然你對我的名氣已經有所瞭解,就是不知道你對我的哪個作品更加欣賞一些,雖然我的傳世佳作可以說的上是數不勝數,而且我的名聲也不僅僅是在這小小的東海市裡面傳播,但是我還是願意去傾聽別人意見的,萬一對我有幫助呢。”

老人一張口就滔滔不絕,好像生怕自己忘記了某些細節一樣。

薛洋尷尬的笑了笑,說他胖,他還真的就這麼喘上了。

但是既然剛才那話是自己說的,那麼現在也只能裝逼裝一個全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