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猖狂的小子,真是氣煞我也!”

“我們明明是不想欺負小孩子,他竟然認為我們怕輸了?”

“這口氣誰也不能嚥下去!”

老人本就思想固執,聽到這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個吹鬍子瞪眼,就差與薛洋打一架了。

葉大師冷哼一聲,道:“好小子,既然你這麼猖狂,我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天高,什麼叫地厚!”

葉大師話音剛落,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就立馬跳了出來。

“葉大師,殺雞焉用宰牛刀,您乃是玉石界的泰山北斗,乃是國家級雕刻師,與這樣一個小子比賽豈不是丟了身份?我們可以代勞!我們腦袋上起碼還有個大師的頭銜,是麼?”

“對啊對啊,葉大師,我們上就行了。”

這時,廣老站了出來,擰了擰眉頭,冷冷地瞥了薛洋一眼,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各位,這人既然是我東海市的人,那麼教訓他這件事情理當由我來做。既然東海的後生狂妄,那我這東海的前輩,就應該教教他怎麼做人。”

薛洋歷來討厭兩種人,第一種人是倚老賣老的人,第二種人是自以為能夠像別人的父母那樣教育別人的人。

當這兩種人合併在一起的時候,薛洋真是要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反感了。

剛巧,廣老就是這樣的人。

你又不是我老子,憑什麼教訓我?

你教訓我就教訓我,憑什麼做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難道你是法律,而我是歹徒?

雖然廣老被人稱為東海市雕刻界最具有聲望的一個人,但薛洋已經在心裡將他拉入了黑名單。

薛洋之前見到的那位蛋中鳳的作者,才真正是有好品德好德行的人。

薛洋願意在這樣的人面前自稱晚輩,但在廣老這樣的人面前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好好好,既然廣老想要教訓小子,那咱們也就別廢話了,直接開始吧?”

楊雅麗碰了碰薛洋,衝著薛洋使了使眼色。

薛洋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正如楊雅麗之前所言,薛洋之前見到的只是一些名義上的大師,但廣老卻是整個東海市排行第一的雕刻大師,遠不是之前那些大師能夠相提並論的。

與這位大師比拼雕刻技術,薛洋實在有雞蛋碰石頭的感覺。

薛洋衝著楊雅麗溫和地笑了笑,道:“聽我的話,去安排吧。”

楊雅麗皺了皺眉,然後又舒展了眉,笑了起來。

有一類女人總能在男人面對險境的時候,給他最自信最鼓勵的笑。

這類女人千金難得。

所以當楊雅麗去安排的時候,薛洋露出了由衷的笑。

他也不得不承認上天對自己的眷顧,讓自己遇到了這麼多非常好的女人。

無論宋雨還是楊雅麗,得到其中任意一個人,這個男人都一定是祖墳冒了青煙,上輩子做了三萬七千八百九十六件好事。

在楊雅麗去準備雕刻臺以及做準備的時候,投資人們也都與周邊的老人們攀談起來。

無論投資圈子還是玉石圈子,都是有錢人才能玩的圈子,他們當然想要聯絡一下關係。

但有一個人卻將對薛洋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