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盡力讓我喜歡上你嗎

治療師的工作不算太繁忙,有了名氣,有了交際之後,收入就會十分穩定,上班的時間亦是。

但治療師最忌動情,最忌過分同情。其實她對這個女孩有那麼一些。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女孩像一隻受了傷的刺蝟,渾身是刺,連柔軟處的腹部也不曾倖免。

這是初印象,然後她開始同女孩交談,她又覺得這人冷靜得可怕,過度的理智湊成破碎的她,帶著面具的,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但是女孩撐了很多年,最後她稱女孩心中的那個念頭為執念。

若執念破碎,一切都覆水難收。

她看著手機上的訊息有些怔愣,這倒是對方第一次約她。

女孩很快來赴約,眼底有兩個黑眼圈,顯然昨晚睡得不太好。

“半年來複查一次,你怎麼突然想見我?”

還是打電話過來約的,很急。

“我……”

葉歆竹揉了揉眼睛,坐在沙發上,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釋懷感,以前倒沒注意過,診療室的沙發挺舒服的。

她失眠一整晚,還是決定給自己一刀痛快的。

“我遇到了一個人,我總覺得她似曾相識,總下意識想要信任她,可她是個女生,我覺得我似乎有點喜歡她。”

人在闡述時,特別是闡述一些帶有情感意味,帶有敘事性質的事,便會不自覺地陷入回憶。治療師一邊認真聽著,一邊抬眸細看對方的眼。

她覺得那雙好看的眼睛有了些許生氣,也覺得她嘴角那一抹笑意並非作假。或許這個病人真的有機會被治癒。

“所以,你是想試試對嗎?”

葉歆竹點頭。她向來敏感多疑,向來避將真心託付,既做決定,便不留退路。

“那你可以嘗試把那些事情跟她說,或許她能幫幫你,一點一點慢慢來。”

“我有沒有可能失去過一段記憶,忘記了什麼人……”

治療師笑著搖搖頭。

“你的病歷上,並沒有類似的描述。所以,你沒有失去過記憶。”

葉歆竹一大早就出去了,溫言的小腿還在休養恢複中,便也在家務工。這段時間要做的公關打過技術研究,媒體的繁雜令她身心俱疲。

電腦開著,放在腿上,她卻沒在看上邊密密麻麻的文字,視線有些怔愣,投向了不遠處的一塊小空地上。那裡放了一個紙箱,是沒拆開的貓爬架。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流浪貓就不再來溫言家裡光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有了想要養貓的心思。

李染來過一次家裡,剛好碰上那小家夥跟上來,溫言幫它洗澡,李染蹲在門口看。

因為她有點貓毛過敏。

她一邊搓著鼻子,一邊戲謔調侃。

“這小家夥沒認主,你對它那麼盡心,像個貓奴。”

溫語以前也養過貓,後來和那個前女友分手後,就把貓送人去了國外。

如今想來,這個前女友應該就是付黎了,她躲得那麼快,應該也是怕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