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兒,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老夫人忍不住老淚縱橫,輕撫兒子的臉頰,“真不知道,你這個模樣,是福還是禍了。”

嶽登科也紅了眼眶:“雖然名聲是別人的,但學識是孩兒自己的,到時候我恢復自身,再考科舉也好,當個教書先生也罷,還可以教弟弟唸書,總之不會再讓娘擔驚受怕了。”

“就怕岳家不肯放過你啊……”老婦人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不說這個了”,嶽登科深吸一口氣,將老婦人扶起來:“弟弟近些日子功課如何,可還用心嗎?”

“用心,用心”,老夫人也收起了悲傷情緒,扶著嶽登科慢慢往屋裡走:“你拿回來的那些書,他每天都看,遇到不懂的,就攢起來等你回來問……”

交談聲漸行漸遠,尹靈鳶看看齊燁,方才聽到的兩人對話,再聯想她先前在書院見到的長得很像嶽登科的瘋子,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公子,咱們……”

“先回柳家”,齊燁沉聲道,“韓風派人守在這家人門外,等嶽登科出來,帶他來見朕。”

一行人再次回到柳家,李躍的名單已經記錄好,交到齊燁手上。

齊燁又取過筆墨,親自手書一封,蓋上印鑑,喚道:“張瀾”

“臣在。”張瀾應聲邁前一步。

齊燁將手書交給他:“你帶兩個人去官府,亮名身份,帶差役圍了嶽宅,將嶽博知給朕扣起來。”

“臣遵旨。”張瀾領命而去,韓風派兩名大內護衛隨行。

“餘刀、餘劍”齊燁又喚。

“屬下在。”

“你們去岳家,務必保證蔡大學士的安全。”

“屬下遵命。”

幾人各自行動,其餘人暫時在柳宅等候訊息。

張瀾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到了中州府衙門,知州大為震驚,對於突然要帶兵圍剿嶽宅的事情,更是十分不解。

“岳家畢竟是當世大儒,嶽博知又是襄皂書院的山長,不知大人為何如此?”知州頂著張瀾銳利的目光,艱難的問。

“知州大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張瀾冷笑,再次舉起蓋有皇帝印鑑的旨意,“聖上有命,難道知州大人想抗旨嗎?”

“下官不敢。”知州擦了把冷汗,連忙去安排人,遵照聖旨行事。

與此同時,餘刀和餘劍趕到嶽宅,蔡老頭正在跟嶽博知品茶,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一個護衛蔡老頭,一個當場擒住了嶽博知。

“哎!你們這是做什麼?”蔡老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蔡大人請跟屬下來。”餘劍拱了拱手道。

“不是,到底怎麼了?”蔡老頭衝著餘刀喊,“你先把子淵兄放開。”

餘刀餘劍互相對視一眼,餘劍一把拎起蔡老頭:“得罪了,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