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齊燁揚聲。

“御駕已至,內閣大學士請奏漳州之事。”韓風道。

“朕知道了。”

前朝有事,齊最終也沒說怎麼辦,先行離開了。

楚美人收了眼淚,自個從地上爬起來,瞪了尹靈鳶一眼,拂袖而去,鶯兒趕緊追上去攙扶。

是夜,尹靈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聿澤斜倚在一邊,看著她來回折騰。

她翻來覆去,像是攤煎餅,忽然嗖的從床上做起來:“倒打一耙,她可真會演戲。”

“是比你強些”,聿澤唇邊噙著一抹笑意,悠悠調侃。

“你還笑?”尹靈鳶被刺激到了,膽大包天的去捏男人的臉,“我都差點被她陷害啦,幸好齊燁沒有相信。”

“他相信不是更好?”聿澤捉住她作怪的雙手,單手壓住,另一手去按她氣鼓鼓的臉頰:“將你趕回去,正遂了你我心意。”

尹靈鳶覺得有點癢,偏頭躲開:“可我怕她不死心,還要再害人。”

聿澤搬著她的下巴,將人偏過來,口中道:“方才你也聽到了,御駕已至,你們在此停留不了多久,她沒時間再找機會下手了,而且……”

“而且什麼?”尹靈鳶眨巴著大眼睛問,忽然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有點危險。

她自己仰躺著,雙手被聿澤壓在頭頂動彈不得,聿澤一手扣著她的雙手,一手搬著她的下吧,整個上半身懸空覆在她上面。

昏黃的燭光,更平添了幾絲曖昧氣息,尹靈鳶心跳加速,臉上也有些熱,努力動了動手臂,發現抽不出來。

“別動。”聿澤還要說她。

“你,幹嘛突然靠這麼近?”尹靈鳶不自在的別開視線,妄圖說點正事緩解眼下這曖昧不明的氣氛:“你剛才說而且什麼?”

“想知道?”聿澤卻陡然傾身,整個人如陰影一般籠罩下來,溫熱的呼吸撲在她頰邊,如同細細的羽絨輕撫,癢癢的、熱熱的。

“你……起來一點說”,尹靈鳶試圖推他,手卻被按著。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雙修了”,聿澤不只不起來,還慢慢的越靠越近,聲音低沉暗啞,“自出宮,你的修為便無寸進,不如……本座來幫你提升一下修為如何?”

尹靈鳶臉紅的要滴血,聿澤這低沉的聲音猶如一隻只細小的爬蟲,直往她骨頭縫裡鑽。

“去,去識海……”尹靈鳶幾乎是從牙齒縫隙裡擠出的這幾個字,聲音抖的厲害。

聿澤輕聲笑了,擁著人一起進入識海……

昏天黑地之間,她聽見聿澤在耳邊輕聲回答,齊燁秘密召見了石氏,還有什麼,她後面實在沒精力聽了。

隔天,果如聿澤所言,御駕已至,齊燁即將啟程離開。

平陵縣城諸事已了,齊燁一直等著跟御駕會和,一道前往岱嶽山祭天。

岱嶽山一向被視為百姓崇拜,帝王告祭的神山,有“岱嶽安,四海安”的說法。歷代帝王登都要前往祭拜。

齊燁此次南巡,路過魯地,本也將祭拜岱嶽算在行程之內。

離開之時,百姓們自發組成送行隊伍,恭送御駕離開。

臨走前尹靈鳶發現,楚美人身邊的鶯兒不見了,問含綠,說是得了急症,死了。

昨天還好好的人,如今便得急症死了?這藉口找的毫無掩飾,尹靈鳶這才恍然記起,半夢半醒間聿澤跟他說過的話——“石氏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