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質充耳不聞,、0M/旦然根本不再相信申蚊州…的話。見此情形,李木嚇得心驚魄散,情急叫道:“大人莫走小人真有要事相告”見楚質還是沒有反應,腳步不停,自身難保,李木再也顧及了那麼多,驚恐夫叫道:“李明達耍對大人不利”

幾個衙役聞言臉色突變,而楚質也停了下來,緩緩回身,面上幾分驚訝一閃而,淡聲說道:“李木。沒有想到,在此種情況下,你還不忘記汙衊李縣尉,莫非他與你有仇不成。”

“沒有小人絕對沒有撒謊李木唯恐楚質不信,暗暗咬了下牙。橫下心來,大聲道:“況且小人與李明達還有層親戚關係,怎麼能與他有仇,大人不信,儘管詢問他們。”

連李木都自曝出來,旁人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紛紛點頭承認。

“這樣說來,你是在大義滅親啊。”楚質譏笑了下,搖頭說道:“本官自問與李縣尉毫無怨隙,平日友善相對,豈會聽信你的讒言。”

“來人,先將這個小人押回縣衙。交由李縣慰處置。”楚質一聲令下。旁邊的衙役立即行動起來,一人提著一邊,揪起李木就要離去。

楚質這招夠恨,如果李木再不拿出證據表明自己所言無虛,落入李明達手裡,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裡去,不死肯定也要脫層皮。

李木臉色刷的下蒼白起來,沒有絲毫的血色,他自然明白,在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了退路,掙扎兩下。避開衙役的提拿,李木連忙說道:“難道大人就不覺得奇怪,李明達為何讓人幾個到各個村落徵稅,騙錢。”

“那是因為你們利慾薰心,不要扯到人家身上。”楚質說道。

“大人,如果不是李明達的吩咐小人哪有這個膽子敢招搖撞騙。”李木訴苦抱怨幾句,隨之冷笑說道:“況且人家是什麼人物,區區幾十貫錢怎能放在眼裡。

楚質沉默不語,靜靜聆聽李木繼續說道:“自從讓大人革職之後,因為沒有生計小人就在坊市間胡混度日,前些時候,李明達找到人。說是要給小人一個發財的機會。小人自然詢問起來,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讓人幹這種行當,小人財迷心竅之下,就糊里糊塗答應了,若早醒悟他包藏禍心小人無論如何是不會應承的

李木哭喪悔恨不已,好像也沒在說謊的跡象,楚質微微皺眉,開口說道:“別扯些沒用的,說重點。”

抹了把眼淚,李木連忙說道:“他還答應,事成之後,所得錢糧全歸小人所有。

聽到這裡,楚質打斷問道:“有何證據證明你所言屬實?”

低頭仔細回憶,李木迷茫搖頭,也知道這樣肯定不能取信於人,他又急忙說道:“但大人不妨想想看。李明達為何指使小人這麼做,這就是要敗壞大人名聲啊

“毀本官清譽對他有何好處楚質微笑搖頭,嘆息說道:“李木啊,看來你真不愧是個小人,死到臨頭了,也不忘拉個墊背的。”

“確有其事,若有虛言,叫小人不得好死李木滿頭大汗,一臉的誓言旦旦,同時不等楚質質問,就搶先低聲道:“莫要以為人是在信口雌黃,大人可知道,上任知縣是因何落得革職查辦的下場。”

還真別說,剛到錢塘縣的時候。楚質確實不清楚自己的上任,是因為貪汙受賄而被革職問罪的,所以才空出錢塘知縣的職位,還以為他是高升或平調了呢,直到待了幾天。隱約聽聞些風聲才明白怎麼回事。

事有定論,楚質才懶得追究其前因後果,只是以此為典型,暗暗加以警懼,提醒自己不要栽在同樣的原因上,現在聽李木這麼說,難道這件事情還另有隱情不成。

見到楚質意有所動,李木帶著一點小得意,低聲說道:“大人肯定不知,就在前任知縣下獄前的幾天,李縣尉曾經支使小人辦過一件事情。”

“何事?。楚質問道,表情很淡然。

“他拿了一封信讓小人抄了遍。然後投到監察御史的官衙裡。”李聲說道:“本來小人還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但是沒過幾天,上峰就派人將前任知縣拿下,那時小人才隱約明白過來。”

沉默了下,楚質再問道:“信上都說了些什麼?”

“小人不識卓,不然他也不會叫小人抄信了。”回想起來,李木似乎還有點心有餘悸:小人塗抹了一個晚上,才將信上的那些字描摹出來”。

“聽你這樣說,李縣尉真是用心良苦啊。”楚質似有所指:“如此費心,那原信肯定不會留下了吧。”

“大人高明,待小人將信抄完後。他立即讓小人把信燒了。”李木拍了個馬屁,臉上卻浮現出狡黠的笑容:“幸虧當時小人多長了個心眼,知道他這樣做肯定別有用心,就偷偷把信紙藏了起來,燒的只是信封而已

說著李木腆著臉說道:“小人願意將那封信獻給大人,只求大人饒了小人一條狗命

對於李木討價還價的行為,楚質不置可否,一點表示都沒有,只是滿面的若有所思,旁人衙役見狀。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恐有所打擾。

兩件事情有聯絡嗎,或許沒有。但是也不妨礙眾人的聯想,就算沒有確鑿證據,但是李明達既然能暗的寫信檢舉前任知縣,那他現在令人陷害楚質,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或許也有某些人心中隱約知道答案,卻不敢明說出來罷了。

午後的陽光沒有了剛才的灼熱。反而帶著幾分和煦,秋風拂掠,卷的村中的僅有的幾株技樹的稀疏枝葉嘩嘩作響,村口很安靜,幾個衙役滿面肅容,目視前方,盡職盡責的護衛著楚質的安全,只不過從他們偶爾閃爍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心裡卻不怎麼平靜,而李木幾人,全身五花大綁,垂頭喪氣的蹲跪旁邊,眼巴巴的望著楚質,滿面哀求之意。

過了片刻,只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楚質沒有回頭,只是淡聲

“嗯,已經將村民被佔田地情況全部記錄在案。”劉仁之說道,目光微微看向李木幾人,心中暗暗揣測不已。

“那好,我們回衙吧。”楚質說道,率先往下山走去,幾個衙役不敢怠慢,連忙押著李木四人跟上。在下山的路上,察覺情況有些微妙。劉仁之有心詢問,然而見到楚質沉默不語,也識趣沒有打聽。

半個時辰之後,一行人回到杭州城。李木幾人顯得有些狼狽,畢竟下山要比上山困難,又被綁住,自然磕磕碰碰的摔倒幾次,不過前途未卜。不知楚質將如何處置自己,面對旁邊百姓驚詫的目光,他們怎麼可能有心思理會。

“劉主簿,你先行回縣衙吧。我要去趟州衙向太守彙報此事。”楚質說道,伸手指向李木幾人,對衙役說道:“你們幾個押著他們隨本官前往州衙,其餘人等,隨主簿回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