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滿臉胡茬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開啟了房門,在看了看兩人之後,對著梁熒問道:“你就是梁旻齊的孫子?”

梁熒知是找對了地方,立即回答到:“嗯,我叫梁熒,是來找梁煊的,不知道這您是……?”

中年男人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我是梁煊的父親。”

“啊!那……您應該算是我的叔父了。”梁熒恍然道。

“呵呵。”中年男人,冷笑道:“不敢當,你們是豪門貴胄,咱們高攀不起。”

梁熒有些詫異,從之前感覺梁煊對自己的態度就不怎麼親近,現在更是可以斷定自己的這房親戚似乎對自己並沒什麼好感。

中年男人讓梁熒和韓子鳴進了屋,見到了梁煊,自己則晃晃悠悠的尋了一個沙發位坐下,閉目養起神來,不再理會兩人。

梁煊對待兩人的態度顯得要客氣得多,但也僅是客氣,就像是接待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經過一番寒暄,梁熒才得知梁煊的父親名叫梁熾兵,還有一個大伯叫梁熾興,但還沒有結婚就英年早逝了,也沒有留下後人。而梁煊的爺爺叫梁旻禮,也於八年前去世了。

在回答了梁熒的一些問題後,梁煊反問道:“聽說你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梁熒於是將曾在魔都峰會上遇到丁教授的事情告訴梁煊,梁煊想了半天,說自己那個時間的確是在帝都那家演繹吧演出過一段時間,但是對這個丁教授並沒有什麼印象。畢竟遇到的客人那麼多,那個丁教授當時可能也並未表明身份,因此可能印象不深。

梁煊又問梁熒苦苦尋找自己有什麼目的。梁熒說自從知道自己的家族來自姑蘇,並且在姑蘇還有一支血脈後,就希望能夠有機會和姑蘇的親人相認。當然最主要的是希望能尋回自家朱雀扇的技藝,讓家族的記憶繼續傳承下去。

當得知梁熒竟然又這樣的想法後,梁煊露出了意思詫異的神情。等梁熒說完後,梁煊才疑問到:“你真的是想要恢復咱們家朱雀扇的技藝?”

梁熒點了點頭:“當然。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也是我父親畢生的願望。”

“你父親?”一直閉目養神的梁熾兵突然問道:“是梁熾武嗎?”

梁熒眼神暗淡了片刻,但很快便回覆了狀態對梁熾兵說道:“梁熾武是我叔叔。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一生都希望能夠將咱們家族的這門技藝發揚光大,可惜最終也沒能實現這個願望。”

“你爸叫什麼名字?”

“梁熾文。”

梁熾兵微微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沒想到梁旻齊還有這樣一個兒子。”

說罷便又閉上了眼睛。

見此情形,梁熒終於忍不住好奇向梁煊一股腦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對了,咱們兩家一直都沒有彼此的訊息也從沒來往,為什麼好像你們對我家的情況還算比較瞭解?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的?這麼多年為什麼不來相認呢?”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梁熒早有疑惑,但心中也有自己的猜想。畢竟港島梁氏也算是赫赫有名,兩家人後輩的名字又都如此相近,說不定梁煊一家透過一些資訊早已經猜測到港島梁氏和他家的關係。

梁煊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梁熒問道:“你不知道我們,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你我們兩家從無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