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薛文凱的手下站了出來說道:“是他們罵我們是您手下的一條狗,我才先動的手。”

薛文凱看了這名手下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呵斥到:“來呀,先把他給我拿下。”

眾手下面面相覷了一陣,最終還是湧出數人,將先出手的那人羈押了起來。

接著,薛文凱又看了看另一邊的那些人,悠然地問道:“罵人的是誰呀?”

面對薛文凱的質問,眾人卻都沒有回應,只是小心地相互看了看。

薛文凱大怒,提高了聲音呵斥道:“怎麼?有種罵沒種站出來嗎?!”

“就是他……就是那個人。”這時,被羈押起來的那個手下指著對面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人大聲說到:“就是他罵的,他罵我們是狗,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

薛文凱瞅了瞅已是被嚇得面色鐵青的那人,冷冷的一笑,然後厲聲說道:“也給我抓起來。”

聽到命令,幾名薛文凱的手下立即上前把那人從人堆里拉了出來,然後拉拉扯扯的拖到了中間。

這時,薛文凱大聲對著眾人說道:“今天我家辦著喪事,也不想把事鬧大驚擾了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念你等是初犯就不再追究,但是這兩個帶頭生事的卻是不能輕饒。把他們拉到鎮口綁在樹上按家法各抽二十鞭,以儆效尤,我倒要看看誰還敢鬧事。”

這種鞭刑是鄉人會對待會中犯下嚴重錯誤的人所執行的一種刑罰。鞭子上是帶著菱刺的那種,一鞭子下去就得讓人皮開肉綻。二十鞭要是打完,這人不死也得掉層皮。

話音剛落,薛文凱的那個手下變得垂頭喪氣卻不敢反抗,但那八字鬍卻是呼天喊地不斷地想要掙脫。

眾人現在都知道薛文凱這是準備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了,連同自己的人一起處罰,既震懾了眾人又不顯得自己過於偏袒。

周懷仁見到八字鬍就要被拖走,立即向著自己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八字鬍一邊的人都立即圍了過去,想要阻止薛文凱執行家法。好多原本只是看熱鬧的人也趁機跟著喧譁了起來。

“憑什麼抓人……”

“憑什麼動用私刑?”

……

見眾人又鬧了起來,周懷仁臉上露出了意思得意。薛文凱卻是眉頭一皺大聲呵斥到:“誰都不許再吵,不然和他們同罪。”

“弟兄們,他薛文凱憑什麼抓我們的人,憑什麼定我們的罪,他只不過是薛會長的兒子還真把自己當會長了呀。”

人群裡不知誰高喊了一句,讓喧譁的眾人氣焰更加高漲了起來。

“都給我安靜!”薛文凱見自己的威脅竟然沒有奏效,怒吼了一聲,說道:“我有心放你們一馬,你們還反了不成?別以為人多一些我就怕了你們!”

說著,只見薛文凱大手一揮,眾人立即變得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