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蘇家一直想把蘇賀送進朝堂磨礪性子,於是蘇父母便讓蘇賀開啟了科舉之途。這一路他仍舊不改惡習,還變本加厲。

在京城,已經是爛大街的臭名昭著。

應顥想要蘇賀進入朝堂無非是為了攪和朝廷的勢態,可如此也不盡然。蘇家是京城大門戶,應顥做此事也是為了攀上蘇家。

他對這件事這麼上心,定是把蘇家作為了自己的後路。

顧子卿想了許久,神態嚴肅道:“這件事只有你知?”

“不錯。”

陳畫接著緩緩說起:“此前七皇子一直讓我進入這次科舉制度的監考員,也是為了讓蘇賀舞弊進入朝堂。”

“不過陳某並不願,讓你黃毛小子禍害朝堂。”

顧子卿附和地點著頭,蘇賀進入朝堂對應衡是百害無一利。不過好在他們提前入京,來前她也仔細打聽過了,應顥還沒到京城。

兩人說完這些,開始收拾起書院。

經過了一炷香終於把滿是蜘蛛網的書院收拾的乾淨,她長吐了一口濁氣,抱胸看著陳畫:“死老頭!”

陳畫:“……”

現在好歹顧子卿也是她的徒弟了,還如此不知禮數,連個師傅也不叫一聲。他掀起眼,略顯嫌棄道:“怎麼了?”

“你這書院太過死板,有人過來買書就怪了!”顧子卿目視周圍沉沉道。

陳畫跳起眼尾,帶著笑意:“小妮子,你不會想幫老夫裝飾書院吧!”

“正有此意!”

陳畫嗤笑道:“書院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你全部換一遍,當真會有人過來看書?”

“死老頭,你要信我。”顧子卿輕哼了聲。

說話間兩人去了最大的採買市,顧長安和陳畫逛著。

另一邊,應顥被截擋了三日。除了碎石無法清理,還有數不完的死侍過來行刺。應顥已經有幾日未閤眼了,他眼底出現青霾,看著親隨:“什麼時候能動身?”

親隨欲言又止,這些碎石龐大,阻礙了他們前去的方向。若要挪開,還需要兩日之久。如果繞行他路,回京怕是要一個月之長。

權衡再三,親隨還是說道:“主子,再等兩日就可返京了。”

“周鋮縉那邊呢?”應顥掀起眼皮,懶冶道。

親隨把剛從信鴿拿下的信遞上,應顥拿起沉沉看著。信上寫應衡等人已經入京,雲居先生也回京了。

情勢不妙,速回。

應顥臉色微變,他整整和雲居先生牽扯了幾日都沒讓他回京,偏應衡就說動了雲居先生。那個陳畫,不能再留著了。

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反而成為了他人的箭矢,那他留著陳畫有什麼用。難道讓他和應衡那群人一起來針對他?

應顥自然不希望這樣,於是沉下眸色對著親隨道:“派些京城的暗衛,即可誅殺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