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道他們很快就回京了,而被擋在半路的應顥有些艱難,他無法回京只好在半道上清理石頭。

顧子卿回京便去了府上,下人得知她回府的訊息,連忙去叫了老爺。顧容湛好久未見女兒,與其寒暄了一陣。

顧子卿便離開了府內,去往了雲居先生的書院。因為答應了陳畫,他整理好衣裝就去找陳畫。

正好看到陳畫書院外擠的裡三層外三層,顧子卿覺得奇怪,走進問:“怎麼回事?”

“雲居先生這個竊書賊還敢回來!”

“就他也配說自己是京都的才子!”

“德不配位!”

……

人聲嘈雜紛亂,顧子卿大致瞭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原來是雲居先生此次回來引起眾怒。雖然竊書一事年代久遠,但這些人並沒有打算要原諒雲居先生的意思。

顧子卿從人群內擠進去,看著陳畫道:“先進去……”

於是兩人慢慢從人潮擁擠的群眾中慢慢擠進了屋內,顧子卿和陳畫合力關上了門,她掃了一眼書院。

裝潢倒是很討巧,都是一些字畫和墨寶。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毛筆,透著股書香氣。她看向陳畫:“你這裝潢倒是別出心裁。”

陳畫擺了擺手,臉上並沒有帶笑,嘆了口氣開始收拾書院。

顧子卿掀了掀眼簾,清楚陳畫現在處於低谷,說:“其實現在重頭開始,說不定是件好事!”

“哪裡好?”陳畫掀起眼簾,認真地看著顧子卿。

顧子卿幫著陳畫收拾雜亂的書院,說:“當年先生是京城數一數二赫赫有名的才子,如今先生落入凡塵,再次涅槃成為全京城獨一無二的雲居先生。”

陳畫被她說得有些發懵,怎麼就變成獨一無二的先生了。只聽顧子卿解釋道:“先生有沒有想過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何。”

“什麼?”陳畫問。

顧子卿沉吟道:“早在起初是因為先生年輕氣盛,風頭也正盛。那時候百姓對先生期望很大,如今先生落入雲泥,自然就不會受到期待了。”

“先生便可以藉此慢慢回到最初的鼎盛時期,那之後對先生淡淡言語還有紛議自然就沒了。”

顧子卿說得有幾分道理,可現在他的書院因為之前的事情無法開張,書賣出去,他又如何在京城待下去。

陳畫自以為經歷過那些磨難,心思應該更為成熟了。沒想到還是一成不變,遇事就喜歡逃避。

這時候顧子卿,走進陳畫身前道:“書院開張的事情我幫先生,不過先生也要幫我一個忙。”

陳畫點頭,顧子卿啟唇道:“若我沒記錯的話,當日在驛館是應顥想要借科舉做些手腳。你知道這次科舉裡有沒有和應顥舉止親密的仲伯嗎?”

“有一個……”

顧子卿輕地抬起了眼,陳畫說道:“蘇家。”

蘇家?就是一直在朝堂亙古不變,屹立不倒的世家。只是蘇家的名聲久遠,一直靠祖輩維繫如今。可蘇家並不容小覷,蘇煥是蘇家的大兒子,一直久經沙場。

曾經還在應衡的父親手下做過事,蘇寧是二女兒,開辦了最大的錦衣夜行。一雙巧手,羞得滿堂彩。

不過唯獨老三,蘇賀是個小魔頭,喜歡欺負弱小,不止如此還霸道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