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孫殿下,末將是從那場戰爭中死裡逃生的人,所以對於當年的所有事情,都是歷歷在目的,絕對不會記錯分毫。”沈何斬釘截鐵地說道。

見他如此肯定,應衡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隨後他又問了沈何一些,關於當年事情的細節,便囑咐他好好休息,自己則與宋粟告辭了。

在回去的路上,應衡一直沉默不語,兀自在思考著什麼。

宋粟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應衡的表情變化,而後試探性的開口道:“主子,方才沈將軍所說的那三道求援令,是否要好好的查探一番啊?”

“當然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了。”應衡回過神來,目光森然地說道。

原本他不知道三道求援令的事情,自己查這件事情,就像無頭的蒼蠅一般亂竄,如今知道了,倒是可以循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了。

想必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眉目的,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會馬上就知道了。

“主子,還有一件事情,您七日之後就要隨聖駕回京城了,那沈何將軍是?”宋粟又開口問道。

“留在這裡,由你悉心照料。”應衡看向他說道。

沈何現在雖然醒了,但是身體還很虛弱,定然受不了舟車勞頓,而且京城是皇權聚集的地方,一定是要比這裡兇險百倍的。

像沈何這種特殊的身份,他定然是要小心保護的,所以留給宋粟照顧,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聽了應衡的話,宋粟點了點頭,心中有了盤算,就在他想再次開口的時候,馬車卻突然停在了那裡。

宋粟與應衡對視了一眼,而後高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停下。”

“回大人,是顧小姐,她暈倒在馬車前了。”

聽到夥計的回答,宋粟和應衡皆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他們一前一後地出了馬車。

只見趕車的夥計,此時正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蹲在那裡,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們。

“殿下,大人,是顧小姐。”

聽到夥計的話,應衡和宋粟這才仔細地端詳起他懷中的人來,卻不想大吃一驚,此人正是在傍晚時分,與應衡分別的顧子卿。

應衡趕忙上前,從夥計的懷裡,接過顧子卿,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口。

再探知她還有呼吸的時候,應衡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而後在看到顧子卿身上的劍傷之後,卻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眼中湧現出無盡的心疼之色來。

“走,回鶴之堂。”

簡單的吩咐過後,應衡便一把抱起顧子卿,鑽入了馬車內,緊接著宋粟也跟著進去了,夥計趕起馬車,幾個人又回到了鶴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