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依然不見靈色。

“再切!”

“嗯?怎麼還不見靈?”

“切!再切!”濮陽淳有點歇斯底里了。

沒鑑石師劃線,切石工人不敢切多,害怕傷害到裡面的靈石,一次只切下一公分多一點的厚度。隨著一塊塊石片切下,人們眼中的驚奇越來越甚,奇了怪了,居然還不見靈。

赤龍娉婷使勁捂著嘴,臉上的笑意明顯越來越濃。

終於,赤龍娉婷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濮陽大少這是在加工建築石材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赤龍娉婷這話,逗笑了全場大多數人,可不是像在加工建築石材。

還真別說,靈石礦石挖出靈石之後的石材,是上佳的建築材料。因為靈石的緣故,這種石材的硬度不亞於鋼鐵,且能防電磁波。這也就是這種礦石無法用高科技手段探測其中是否有靈石的緣故,只能憑鑑石師的經驗和技術來斷定。

但說財產不可數計的濮陽世家的少爺加工石材,那可就真是啪啪響亮地打臉了。

濮陽淳已經氣得面紅耳赤,狠狠地推開切石工,自己調整切石機,直接從剩餘部分的中間下刀。轟轟轟一陣亂響,濮陽淳瞪著氣紅的眼睛,傻眼了。不需要衝洗也能看得出,依然不見靈。

現在到開窗處,只剩下不到十公分了,除非餘下的部分全是靈石的厚度,且靈石橫向的面積全都跟開窗處看到的面積一樣大,否則六千萬都不值。

要知道,這可不是翡翠一樣用來做首飾的,只要眼色豔麗就行。而靈石礦中開出的靈石,都是有雜質的,還需要提純。

濮陽淳一狠心,重新固定好已經成了一塊十公分厚石板的礦石,再次從五公分處下刀。

閭丘健等人驚呼,“不能切。”如果礦石裡面有靈石的話,這麼切絕對會傷到靈石。靈石是不能直接切割的,不然會散靈,價值大打折扣。

濮陽淳不管不顧,狠狠地用力直接切下。呵呵,又一塊很規整的石材成型了,依然不見靈。

有琴伊棋一臉的震驚,濮陽淳也太倒黴了,竟然遇上了難得一見的片狀靈。

靈石的形成,根據自然規律,理應是呈球狀的。但也有極其稀少的特例,那就是片狀,只有薄薄的一層。

五公分處依然不見靈,那麼這塊片狀靈,必然更薄。價值嘛,恐怖不到六百萬,虧了整整十倍。這要是普通人家來買,那就是典型的一刀地獄。

氣急敗壞的濮陽淳再從兩點五公分處下刀,然後絕望了,竟然還不見靈。

濮陽淳狠狠地一踢切石機,“見特麼鬼了。”然後陰森森眼神掃向胖老闆和另外一人,“雨······。”

湊得很近的閭丘健像是一個失足,重重地撞到濮陽淳身上,將濮陽淳氣憤的話撞了回去。

胖老闆和另外一個極其普通的人都是一激靈。

赤龍娉婷終於找到了目標,但更是疑惑了,“此人很平常啊,怎麼先前會給自己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呢?”

礦石只剩兩點五公分厚,實在是不好再切了,容易將薄薄的石片弄碎。現在只能用打磨的方式了,那需要的時間可就不短。

柏承誠青青嗓子,“這靈石場的服務質量欠佳,就沒人給我拿把椅子來嗎?”這本就是休息區,座位肯定是有的,但圍觀的人太多,將桌椅板凳都推到外圍去了。

柏承誠的意思很明顯,磨吧,我等得起。同時也暗示,魔石需要很長時間,也就是說,一時半會磨不出靈來。那豈不是說,這塊礦石中的靈石,只有開窗處薄薄的一絲絲?

有琴伊棋訝異地看了看柏承誠,沒作聲。

濮陽淳氣急敗壞,嘶吼道:“柏承誠,你以為你勝定了嗎?我這塊就算只有紙片厚的靈石,那也是有靈。你那塊呢?連靈石都沒有,你憑什麼勝我?”

柏承誠笑道:“根據我的判斷,還真只有紙片厚,大約值個十萬盾左右。嗯,也是個不小的數字了,一半以上哥庭民眾一年的收入。

嗨,小爺我不得不佩服濮陽大少的奢華,眼都不眨一下豪擲將近六千萬。有錢人吶。不像我,那一點點賭注都需要借。”

噗。不少人氣得吐血。一次丟了六千萬,確實算是豪擲。你特麼把一萬億叫一點點,裝逼裝上天了。

濮陽淳氣得呼哧呼哧的,無以應對。

有人上場消除他的尷尬,靈石場的老闆順應柏承誠的要求,指揮工作人員上場維持秩序,讓眾人後退留出空間,且搬來大量的桌椅,給眾人安排座位,且送上飲品點心,一次減輕場上的火氣。

借用這段時間,切石工人快速地幫濮陽淳打磨礦石。噴水機同時在一旁不斷地噴水清洗,以便及時監察到是否出靈。

站濮陽淳的人自然很多,畢竟柏承誠是外來客嘛。安置座位時很多人故意磨磨蹭蹭地喧譁,使得柏承誠跟濮陽淳無法對話,也就給魔石留出了時間。

可還沒等所有人的座位都安置好,魔石工頹然停止了。見靈了。沒錯,終於從磨的這一面,能看見紅色了,但那是紅色透過石頭隱約顯現的,還未磨到靈石處。

魔石工不敢繼續了,因為石板的厚度只剩下幾毫米。繼續打磨的話,很有可能將薄石板弄破。非得繼續磨的話,必須更換精密機械。現場是無法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