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陪她,治癒她,拯救她。你不是最喜歡做這種事麼?”裴煙順勢躺到沙發上,對李皎皎的遭遇沒有一點同情。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清楚麼?我們都是罪人,裴煙,我們都是罪人。”

餘燃的話有些哽咽。

“我沒有錯。”裴煙的眼神冷下來,她捏著餘燃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才是受害者。”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受害者沒事,施暴者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裴煙心裡一震,猛的推了他一把:“所以,我就應該像李皎皎一樣,你才會滿意?如果出事的是我,你是不是很慶幸出事的不是李皎皎?”

“沒有如了你的意。”裴煙冷冷一笑:“可真是我的大幸!”

“我沒有這麼說!”餘燃的眼尾很紅,大手掐住裴煙的腰,將她整個人壓到身下:“我那天應該早點到的……”

餘燃無數次想,如果他那天早到一點,會不會悲劇就不會發生?

“那又如何。”裴煙就好似要故意激怒他一般:“阻止一次,誰能保證不會有第二次。”

“所以,你能不能放過皎皎。”餘燃埋進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面板上:“這對我們都好。”

“是我不放過?”裴煙吸了一口氣:“她搶了我那麼多東西,是我不放過?”

她的家,她的青梅竹馬,都被李皎皎奪走,她還要怎麼放過?

沒有摧毀她,就已經是她的仁慈。

“所以我們重新開始。”

原來是這個意思。

裴煙想到那天在醫院,他摟著她說重新開始,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就是他想到保全李皎皎的方法麼?

可是……

裴煙抱住餘燃,聲音輕輕的:“可是我已經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