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細看才發現,十二顆珠子,鏤刻十二生肖。很生澀的圓雕技法,檀寧一度懷疑傅京辭是不是被人坑了。

小葉紫檀因為生長週期長,十檀九空,成色好的可以說寸檀寸金。

可這雕工直接讓這十二祥瑞成了廢品。

暴殄天物!

不過傅京辭不像只戴了一天兩天,估計對他有挺重要的意義。

檀寧腹誹著,撐著茶桌一角起身,把十二顆珠子遞給傅京辭。

他手邊拎著那根白線。

已經鬆鬆散散不能再用了。

檀寧索性把珠子往他手裡放,“你等等。”

然後她去了隔間,翻箱倒櫃。

動作不小,傅京辭在這邊聽得直皺眉,最終還是起身到她旁邊,“找什麼?”

“線。”

“什麼線?”

檀寧扶著櫃子,踮腳想要拿頂上的一個木匣子,“我記得裡面有線,幫你重新串好。”

她一臉認真,傅京辭眼眸微沉。

檀寧正伸手,身後一股熱氣貼了上來。

傅京辭一手撐在她右側,一手輕而易舉就拿到了她要的木匣子。

淡淡的檀木混雜菸草味將她包圍。

檀寧心如擂鼓。

他把匣子遞過來,“這個?”

檀寧有點不自在地伸手,“嗯,過來吧。”

中式書房,黑色點漆茶椅,牆上一幅絹本設色的瑞鶴圖。

這樣的意境裡,傅京辭身上的神秘和遒勁的野性和中式意境並不搭邊。

可檀寧一邊穿著串,一邊聞著茶香,竟然被他晃得有些心猿意馬。

“穿好了,試試。”

檀寧遞上去。

傅京辭自然而然的伸手。

她幫他戴上,剛好的尺寸。

她剛才量都沒有量過。

“剛好。”檀寧想撤手,被傅京辭翻手捏住。

她心跳更快了,“有一顆蹭掉了皮,傅先生不介意的話,我給你重新刻,需要一點時間。”

傅京辭捏緊她的手,一寸寸收緊,靠她很近。

四目相對,他蜻蜓點水地在她鼻尖輕吻,“不介意。”

溫柔得想讓人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