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穿過詭異的血紅色門戶,就感覺一股無比濃郁的血腥氣鋪面而來,伴隨著的還有邪氣森森的黑色煞氣,入目盡是無比的昏暗色彩,陰風陣陣,空間中瀰漫的邪性氣息讓人通體生寒。

“嗡嗡”

下一刻,就見充斥著濃郁血腥氣味的空間下,滌盪起幾分漣漪,隨後,一陣光束湧現,三道熟悉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這片血腥遍佈的空間下。

“好濃郁的血腥味。”

踩在堅實的青石地板上,漠北望著面前血紅色遍佈的昏暗空間,臉上的眉頭忍不住一皺,話音帶著幾分低沉的開口,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漠兄可曾來過此地?”

一旁,江小七攤手鬆開老驢的尾巴,面色凜然的望著面前的一片赤紅,扭頭看上身旁的漠北,言語中帶著幾分的出聲道。

“嗯,之前藉助夜軒的血,我的確來過此地。”

“確切的來說,這裡,才是大獄真正的入口,只不過上次我來的時候,這裡並沒有諸如此般的濃郁血氣,只是瀰漫著陰冷的逼人煞氣。”

聽著身旁江小七的詢問,漠北微微沉吟,旋即便是出聲,緩慢的踱著步伐,在這片血腥遍佈的空間下四處打量著,感受著其中衍生的諸多變化。

“那這外圍區域會不會有什麼窮兇極惡之徒跳出來?”

漠北話音剛落,就聽一旁縮在江小七身後的老驢咧嘴出聲,牙床哆哆嗦嗦的顫抖著,用它那渾圓的大眼四下打量著,像是做賊的一般。

“曾經我來這裡的時候,的確關押著不少實力強大的人,但經過剛剛的探查,我發現,這外圍之地關押的一些兇徒,竟然都消匿了蹤跡。”

聽到一旁老驢的那般詢問聲,漠北稍加思量了一下,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那言說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解的疑惑。

漠北所說為真,曾經他與夜軒來到此地時,的確見到過幾位被關押的惡徒,雖然有這裡的法則鎮壓著,但還是能夠從那些人的身上感受到無比可怕的強大波動。

只是如今,曾經那些被關押在此地的惡徒,都已不見了蹤影,如此詭異之事的確讓漠北心中生疑。

置身其中,總覽的看去,這方空間並不狹窄,反而無比寬廣,雖然在漠北的言語中,這裡只是大獄的外圍之地,但它所佔據的地方卻是極為寬廣。

從江小七所站的地方看去,大獄的外圍之地,整體呈現著一種梯形構造,目前他們身處的位置,就是梯形的寬處,從這裡向前望去,兩旁的石壁越來越窄,當然,這只是相對而論。

畢竟,在江小七的目光環視下,兩旁石壁相距最窄的地方,估計也有近五百米的寬度。

大獄外圍的昏暗空間,整體輪廓看上去像一座浩大的石殿,兩旁有不少石柱在支撐,牆壁挑高足足有二十米開外。

石殿上方,呈現著一種圓弧形的穹頂,或許是大獄昏暗不見天日的緣故,穹頂上方佈滿了墨綠色的苔蘚,隱約中還沾染著不少斑駁血跡,看上去極為詭異。

隨著江小七一行三人腳步的愈發深入,大體已經摸清了大獄外圍的雛形,行走在昏暗的通道下,能夠看到,通道兩旁的石壁上,鐫刻著不少詭異圖騰,形神不一,大部分都是一些曾經見過的靈獸。

據漠北所說,這些鐫刻著猙獰圖案的石門後,都是曾經關押那些極惡之人的囚牢,只不過如今,這些囚籠之中早已不見了身影,目光所及的,只有滲出石門圖案外的殷紅血跡。

“小子,這裡有個石門是開著的。”

一行三人走在昏暗的通道下,忽然,就聽那跟在身後的老驢,忽然咧嘴衝身前的老驢嗷嚎了一嗓子,直立著臃腫的身子趴在石門外,做賊似的,探頭探腦向裡面瞧去,渾圓的一雙大眼在昏暗之中散發著晶瑩光澤。

聞言,行走在前方的江小七二人,頓時止住了腳步,相視一眼後,便是轉身朝老驢的方向走去。

“黑不溜秋的什麼也看不見啊。”

石門之外,老驢踮著腳尖,透過門縫探頭探腦的向裡面瞧去,昏暗的空間下,光線稀疏,只有濃郁的血紅色光澤在瀰漫,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見此情形,老驢忍不住咧嘴抱怨了一聲,旋即,便是要落下腳尖收回目光,不過就在老驢想要抽身後退之際,忽然,它就感覺石門中忽然爆發出一縷恐怖的殺氣,落在老驢身上,嚇得它渾身毛髮都在此刻倒豎了起來。

“媽媽呀,鬼啊。”

恐怖的氣息驟然從石門之後爆發,透過門縫,直接落在門外的老驢身上,嚇得它當即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兩隻耳朵支稜的筆直,渾身鮮亮的毛髮也在此刻倒豎起來,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驟然將它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