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夷順手將自己的小妻子抱進懷裡,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會再四處奔走了,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傅挽點了點頭,卻忽然一陣犯惡心。

她乾嘔了一下,頭暈得厲害。仲夷皺了皺眉,將她抱進去,給她倒了一碗溫水。

傅挽喝了這碗溫水,總算是覺得好點了。晚飯早就做好了,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只是傅挽還是有些犯惡心,實在是不太吃得下。

仲夷沒讓她洗碗,傅挽只好自己洗漱了,靠在床邊縫仲夷被樹枝刮破的衣裳。

仲夷走進來,看著昏昏燈火下給他縫衣的管白,沒忍住站在門口靜悄悄地看了她一會。

簡單的針線活對於傅挽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她縫出來的衣服針腳細密,又恰好順著布料的紋理,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衣服被補過。

傅挽將他的衣服補好了,也有些困。

仲夷洗漱完回來,發現傅挽已經睡著了。

她每日都跟著他天不亮起來,對著織布機就是一整天。仲夷的腳步放輕了些,只是輕手輕腳地幫傅挽將外衫脫掉,然後躺在了她身側。

傅挽睡著了,卻還是忽然乾嘔了一下,仲夷意識到她的不舒服,下意識伸手給她揉了揉肚子。

管白其實才十五六歲,眉眼都沒太長開。

只是因為嫁給了他的緣故,衣著打扮都變得老成起來,平日裡看起來尚算沉穩,只是仔細看她的五官,其實還是個小姑娘。

仲夷的眉目溫和了幾分,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傅挽還是有些不舒服,稍微側了身。

仲夷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意識到少女的腰肢粗了幾分。他微微一愣,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意識到管白的小腹確實是微微隆起了。

他一瞬間腦子裡冒出了很多念頭,最終還是伸手,在少女的背後一下一下撫過。

管白似乎好受了一點,睡著時的眉頭微微舒展。

仲夷卻睡不著,他小心翼翼地摟著懷裡的小妻子,只是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他一整晚都沒睡,意識到管白確實是時不時會幹嘔,只好時時給她撫過後背。

第二天,傅挽醒得比平時遲了些。

可能是春天的緣故,她覺得自己格外睏倦。

仲夷去了一趟市集,去了一趟醫館。出來時,面色變得似憂似喜,最終還是去多買了些吃食回家了。

因為仲夷已經做了早飯,人卻不知道去了哪,傅挽只好一邊織布一邊等仲夷。一直到半中午,仲夷才提著一堆吃的回來了。

兩人素來節儉,傅挽稍微有點意外。

仲夷的目光落在坐在屋內織布的管白身上,微微抿唇,朝著她走過去。

傅挽看著他渾身的東西,便走過去幫他拿東西。春日化雪,地上溼漉漉的,她穿著一雙軟底棉鞋,腳底猝不及防一滑,整個人往後一仰,直接就要摔倒了。

仲夷什麼都顧不得,幾步衝過來,扶著傅挽的腰將人拉到自己懷裡。

但是地太滑了,最終仲夷還是墊著傅挽,一起摔在了地上。

傅挽摔得腦子都有些暈乎,隨即小腹一陣絞痛,面色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