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猝不及防被傅挽摟住了腰,手中的箭一下子斜發出去,擦著狍子的面板而過。

他皺眉,下意識看向懷裡的少女。

她一臉驚嚇地抱著他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抱著浮木。他原本是有些惱怒的,但是看著傅挽的模樣,只是覺得心裡陷下去一塊,一時之間怎麼也生不起來氣。

傅挽人生第一次騎馬,就覺得自己分分鐘要被顛下去。

趙原伸手攬住傅挽的腰,一把將她摟緊,一手勒住韁繩朝著前面而去。趁著狍子慌不擇路,他猛地搭箭,一把鬆開傅挽,羽箭破空而去!

正中狍子的腦袋!

傅挽看得驚訝,下意識哇了一聲,誇讚道:“陛下真厲害。”

趙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垂眼看向懷裡的少女。她一雙碧綠的貓兒眼明亮極了,像是在看什麼瑰寶的眼神。

“厲害什麼?”他勾了勾唇角,很快將笑意壓制下去。

就在這時候,斜刺裡又衝出來一隻鹿,趙原立刻勒馬上前追去。兩人跟著這隻鹿,一隻跑到了林木深處,四周逐漸變得安靜起來,滿是雀鳥的鳴叫聲。

那隻鹿卻不見了。

傅挽的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一般裡狩獵,一定會出現危機,也就是暗殺。傅挽一把抓住趙原的袖子,有些不安道:“快回去。”

趙原垂眼看了她一眼,輕笑,“已經來不及了。”

傅挽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

“你倒是……還沒有那麼蠢。”他伸手,散漫地彈了傅挽的額頭一下,漫不經心地催馬四處走動,像是要在這裡欣賞風景一樣。

傅挽一時無話可說,但是還是忍不住道:“知道是圈套你還來!”

對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正和你們的意麼?”

說完,趙原手裡的匕首架在了傅挽脖子上。

傅挽:“?”

不是,她怎麼了?

就在這時候,一陣雀鳥的撲騰聲響起,一群蒙面的死士包圍在兩人周圍。齊王策馬出來,冷冷地看著趙原,淡聲道:“你覺得,是你的命重要,還是她的命重要?”、

“無妨。”趙原輕蔑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唇角笑意諷刺,“皇叔,在你眼裡,是我的命重要……還是你喜歡的人,命重要?”

傅挽:“?”

不是,這瓜這麼刺激的嗎?

齊王喜歡鸞娘?

傅挽忍不住抬起臉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對方作為這本的男主,長得很是英俊儒雅,十分偽君子的長相。但是……原主是齊王手底下的殺手,成為殺手前的一切,全都忘記了。

在原主的記憶中,鸞娘是個異域舞女的女兒,父親似乎是個中原大官,但是鸞娘母女並沒有名分。

她在某年某月成為了齊王的棋子,從此只是一個只需要執行任務的殺手。

之前的那些記憶,全都不記得了。

齊王淡淡地看了傅挽一眼,那眼裡有隱忍,有愛意,就是沒有堅決的保護欲。作為白月光,一般都會成為一群人心中抹不去的白月光,所以成為男主和反派共同的白月光,甚至是兩人決裂的理由。

就很……常用且狗血。

傅挽接受良好,於是換了一個悲痛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