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補充道:“其實除了不能動不動原地消失,還有也不能穿牆。其它的也限制你什麼。你就把自己當個人就行。”

蘇千年看了看面前的大門,“行吧,不讓我穿牆,我翻牆好了。”

蘇千年說翻就翻,剛一落地,她就覺著踩的地面軟綿綿的,哦豁,這公主府的院子地面都不一樣。

功德令忍不住出聲:“老蘇,你沒覺得剛剛踩的‘地面’和你現在走的有點不一樣嗎?”

蘇千年:“是有點軟,怎麼了?”

“那是個人……老蘇,你去看看唄!”功德令不顯事多的慫恿。

“天都快亮了,我還沒睡覺,你是不是想死!再說了,這黑布隆冬的,你給我照亮?”

“照亮就照亮,你過來啊。”功德令說完自己亮了起來,看起來像個燈泡。

蘇千年嗤笑一聲,“行,看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看看就是了。”

得虧功德令的功勞,這人一身黑衣,還趴在牆根下,沒個光還真是看不出來這是個人。

蘇千年手上一用力把地上這人轉了個身,哦豁!這臉整的全是血。她摸了摸鼻息、頸脈,倒是還活著,可這面部神情猙獰,像是在掙扎著什麼。

蘇千年對著認真履行照明職責的功德令招招手:“你靠近他額頭一點。”

功德令一靠近,這人的面部表情就放鬆了。蘇千年看他眼皮動了動就要睜開了,又對功德令揮揮手,“你離遠一點。”

功德令:“……我他媽是你招之而來,揮之即去的嗎?”

蘇千年看了它一眼,功德令立馬閉嘴了。

她又去看那個人,功德令一離遠,這人的面容又立即痛苦難當了,這下額頭也冒出了斗大的汗珠來。

蘇千年瞧著有趣,拖上這個人,左右看了看,哦,正好有片湖。她拽著這個人腰間的衣服把人扔進去涮了涮,直到把這人身上的血汙洗掉。

拖著這個人扔在了福玉小公主為她準備的房門外,讓功德令看著他。她去睡覺,萬事不如睡覺大。

天色開始轉亮,府上的家丁慢慢活動起來,直到公主使喚人來叫蘇千年吃早膳,才發現了歪著頭坐靠在門上的人。

來人驚得登地大叫一聲,也不能怪他,畢竟黑衣人被蘇千年在池塘裡涮了個透徹,這血汙雖然是沒有了,可這渾身的狼狽樣看著也還不算個正常人。

於是,就來了一堆人圍在門前,其中一個丫環叫到:“這個人不是侍衛術大哥嗎?”

其他人一看,有人上前撥開了黑衣人垂在臉上的頭髮,果然是他,這院子裡認識他的人可不少。

一個面容冷歷的姑姑喝到:“沒規矩!都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她倒是想找人把這人搬走,可奇怪的是無論幾個人來也挪不動他,真是奇了怪了!

對此,功德令表示,老蘇讓我看著他,看沒了肯定要找事,這是萬萬不能的。

房間裡的蘇千年早被這些咋咋呼呼的丫環小廝們吵得睡不著了。她嘆了口氣,想好好睡個覺怎麼這麼難!

門外的姑姑把公主請了過來,畢竟門裡是公主的客人,門外是公主的侍衛。她平日裡瞅著,這個侍衛倒還挺招公主喜歡的。

蘇千年把門一開啟,就看見門外公主帶來的人呼啦啦的一大堆。

功德令一看蘇千年出來了,嗖的一下就飛到她肩膀上去了。而它一離開,那侍衛就面容一陣扭曲之後,睜開了眼睛。

他動了動眼珠,像是調整身體一樣轉動了全身關節。

福玉公主看著他,有些擔心到:“術笛?你沒事吧?”這個侍衛是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他倆的情分還挺深的。

術笛一聽到公主的問話,眼神一瞬就變了,像是平常一樣讓人放心:“屬下沒事!讓公主擔憂了!”

蘇千年看著覺得有趣,他現在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