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用劍,你能不能有時間教我兩招?”溫陳熟絡勾住了韓日山的脖子。

自從那天晚上被刀九襲擊後,他便有了學藝的想法,前世特種兵時期,練的大多是近身搏鬥以及短刃殺敵,可如今穿越到這個冷兵器時期,在對敵時無法近身或者力量不佔優勢的前提下,還是需要練就一門足以傍身的功夫才行,否則日後把尚方斬馬劍這柄神兵利器交還給小皇帝后,在遇到突發情況會變得非常被動。

“好說,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韓日山立馬答應道,“不過俺也想求溫兄幫個忙……”

“你我兄弟,還談什麼幫忙不幫忙,有話直說!”溫陳心情大好。

“俺與一品情投意合,但礙於俺爹當初為了配合兩位公公把俺送進鎮國司時所說的話,如今俺不在明面上殺個人,還不能娶一品,溫兄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韓日山一時有些害羞。

他如今在鎮國司的形象還是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老好人,雖然溫陳當了廠公後,韓日山的地位有所提高,但為了繼續臥底下去,還是需要保持原來的人設。

溫陳一拍巴掌,嘆氣道,“早說呀,當初陳謙那小子就應該讓你殺!”

“要不溫兄再抓兩個壞人回去,俺做做樣子?”韓日山提議道。

“太刻意了反而不好。”溫陳微微搖頭,“這樣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你既然想娶人家姑娘,就大大方方的去娶,等回去後,我讓陛下替你賜婚,這下別人便沒那麼多閒話可說了!”

韓日山聞言,頓時喜上眉梢,“溫兄此話當真?”

南宮雀如今明面上還是鎮國司的一把手,可實際上早已因為當初刺殺小皇帝的事情沒了實權,整整一個被架空的傀儡,他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平時在處理與南宮雀之間的關係時,也得小心翼翼。

而自己與南宮一品打小立下的婚約,這段時間也頗讓父親韓闖頭疼,若溫陳能幫著辦成這件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當然!”溫陳自信點頭,“所以這次出來你要好好表現,爭取立個大功,到時候我才有向陛下建議替你賜婚的理由!”

“好嘞!”韓日山興奮跳上馬車,一時間幹勁十足!

“溫兄上車!”

四人小隊再次出發,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遠遠看到地平線處出現一座巨大的城池,城樓高大氣派,氣勢恢宏,宛如史前巨獸匍匐於此,比起之前路過略顯寒酸的懷遠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鹿城地勢較高,東邊臨近海岸線,尤其是這雨天,一陣風颳過,就能聞到海水略微鹹腥的氣味。

馬車臨近,幾人這才發現城樓下立著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匾額,看上去數量極多,堆疊在一起密密麻麻。

這些匾額有新有舊,無一例外都寫著讚美的成語:大公無私、奉公廉潔、以民為本、一身正氣……

宣陽掀開簾子嗤笑一聲,朝著馬車裡默不作聲的雪琴嘲諷道,“看看你做的好事,這幫狗官知道溫陳要來,匾額都做好堆在城門外了!”

這是諷刺雪琴派人通知自己父親的事兒,言下之意便是鹿城官員收到訊息後,為了彰顯自己清廉,故意將匾額做出一副城裡沒地方掛的假象,放到城外給前來查案的溫陳看!

雪琴咬了咬牙,不敢言語。

溫陳臉色微沉,輕輕搖了搖頭,“不像……”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給這個狐……壞女人說話?!”小黑豆不忿道。

溫陳指了指那些匾額,開口道,“她派出的人最多比咱們早到一天,而這裡的大部分牌匾起碼在外面風吹日曬了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有些匾額的木頭都酥了,依我看,不想去刻意擺出來的……”

“不是刻意擺出來的,難道還是百姓送給這幫狗官的不成?”韓日山好奇道。

溫陳目光深邃,“進了城少說這種話,我覺得這裡應該應該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