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柔對她的話感到很不解“嫂子,你話說反了吧,不給還算好?”

她這樣解釋“不給就能明顯看出她不想給,如果是迫於那天的話,給了翩翩這些銀兩,只怕婚後折磨她。”

一個沒有孃家的柔弱女人,獨自嫁進呂家,而且呂家六個女人,聯合起來撕手無縛雞之力的白翩翩,那都不叫事。

“那個呂公子很喜歡她,應該會保護她。”

花凝霜搖了搖頭,跟柔兒說道“不叫喜歡,只能叫好色。在危急關頭肯捨棄自己,願意救你的男人才叫喜歡。覺得好看,多看兩眼,或者說一直盯著看的,不能說是喜歡。”

“我夜晚去茶館聽牆角,正好練練自己的輕功,嫂子你跟白姐姐好好聊一聊婚事,我把哥哥帶去一起聽。沒辦法,輕功不行,沒有他陪著怕會失誤,上次就差點被陸家人抓起來。”

“也好。”

兩人是徒步走到很遠的地方買的首飾,回家的時候已經夜深。

皎潔的明月懸掛在夜空當中,花凝霜進屋就躺倒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對泡腳的南宮暮說道“你泡完腳跟柔兒去茶館。”

“我去那裡做什麼?”

“柔兒要練輕功,怕出意外。我困得很,先睡了啊。”她渾身疲憊,脫完鞋子和外衣就鋪開被子睡覺。

他看了一眼她,打算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

兄妹兩坐在茶樓頂上,清晰的聽到呂家人在高碳輪廓。

“娘,她長得就是再漂亮也不值七百多兩,又不是名門閨秀,我們這回算是吃了大虧!我們四妹多水靈,也才要了一百兩而已。”

估摸著這女的是呂家五朵金花裡的一朵,聲音渾厚很難聽。

“你以為娘就不後悔?無父無母的孤女一個,我們呂家能要她進門就已經很不錯,她應該對我感恩戴德,好好伺候閏年才對。”

呂四姑娘同親孃和姐妹們一樣,沒好氣地說道“那女人是不是借來了銀兩來坑害我們呂家,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把自己當事,我們家裡絕對是被騙了。”

呂夫人連連唉聲嘆氣,像是病入膏肓“娘賺錢不容易,起早貪黑把你們幾個撫養長大,掙點家業,全給這傻兒子娶女人,真倒黴啊。”

“魔高一丈道高一尺,這白姑娘能想出無恥的辦法,我們也不會放過她,她嫁進的是我們呂家,六個人還不能對付一個麼?”

“大姐,你有什麼主意啊?”

呂家大姐笑著說道“孃親你說她無父無母,嫁進我們家,那她的聘禮跟嫁妝不都是我們的麼。找個藉口要回去就是,還敢不給?”

呂家的小女兒不願與家人同仇敵愾,拒絕迫害別人“五個人,千萬別把我給算進去,我才不想折磨這姑娘。孃親你自己說的,又不是有人迫使你給出這些銀子,只能算是,自食惡果。”

“你這沒良心的死丫頭,白生你了養你了?為娘拉扯你長大,竟然替一個外人說話,氣死我就開心了是不是?死丫頭你真是氣死了我。”

“小妹你怎麼跟娘說話。”呂家大姐拍拍呂夫人的後背,說道“你就做好人行了,我們四姐妹照樣能替娘解憂,就知道自己做大好人。”

她實在不願意聽姐妹們的迫害計劃,站起來說道“我可有句話要提醒孃親和四位姐姐,親朋好友裡,誰都不是做大官的,家裡發生死人的事情,我看你們有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向來謹小慎微的呂夫人突然的意識到事情嚴重性,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說的也對,我們還是吃了這個虧,只要她能替呂家繁衍後代,這點銀子給了就給了吧。娘現在也還不老,能多活幾年掙些銀兩。”

聽了大半天的南宮柔早已變了臉色,一家人裡面也就呂小妹有人性。

提出返雙倍的也是呂夫人,現在把自己說的好像受害者一樣,自討苦吃還有臉叫屈,真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