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劉偉達的屍體(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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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已經圍了不少人,有些膽大的女眷還圍過來打聽情況。
孟鶴妘捏著鼻子,漫不經心地朝人群裡看了一眼,對上一雙略顯慌張驚懼的眸子,是昨日在春暖朝暉閣外對裴伷先指手畫腳的黃衣女子。
女子面色蒼白比別開頭,一轉身擠出人群。
“怎麼了?”裴伷先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黃衣女子離開的方向。
“她是哪家的女眷?”孟鶴妘漫不經心地問了下。
“我少時離京,對京中女眷並不熟悉。”
意思就是不知道嘍!
“她是中書省林大人家的嫡女林玲,林大人老年得女,對她甚為寵愛。”一旁的程少卿突然說道,“怎麼對她感興趣?”
孟鶴妘捂著鼻子往後退了退,一臉嫌棄地看他:“你給我往後退,臭死了。”
程少卿一怔,抬起袖子聞了聞:“還好啊!”
“你鼻子有問題。”孟鶴妘哼了一聲,往裴伷先身邊靠了靠,“你們大盛人也有意思,避暑圍獵也就算了,為何要帶這麼多女眷?不是說,未出嫁的姑娘家都很少拋頭露面麼?”
程少卿放下袖擺,忽而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這次行宮之行不知圍獵和避暑,最重要的是天后要主持桑蠶禮,為天下百姓祈福,求來年五穀豐登,百姓安居樂業,並在桑蠶禮上放第一隻秋蟬。除此之外,天后和聖上也有意給幾位皇子選妃。而這位林姑娘,她是琅琊王妃的族親,平素裡仗著琅琊王府的勢,在京中貴女圈裡橫行霸道,甚少有人敢去招惹她。”
“怎麼,她得罪你了?”程少卿狐疑地問。
孟鶴妘癟了癟嘴,看了眼裴伷先:“是啊,得罪我了。”
程少卿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總覺得自從益州回來之後,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額,怪膩歪的!
那廂邵一白已經帶著人來檢視屍體,一群衙役們把半個湖畔圍得水洩不通。
一連兩起命案把邵一白逼得宛如窮途末路的困獸,在這一方行宮之中,危機四伏,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裴伷先攏手站在遠處,目光落在草叢中蒼白的屍體上,神色莫名。
不多時,邵一白分開人群走過來,臉色並不太好看。
“是劉偉達。”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睛掃了孟鶴妘一眼。
對於孟鶴妘的存在,他始終有疑惑。
“他是怎麼死的?”程少卿忙問,邵一白抿了抿唇,“吞了鑌鐵硬生生把腸子墜斷而亡,死後又被人砍了頭顱。”
“鑌鐵?”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邵一白點了點頭:“他的身上還有很多虐打的痕跡,四肢全部被打折,肋骨斷了四根,即便是沒有被逼吞鑌鐵而亡,也會活活疼死。”
“劉偉達失蹤快十天,死亡時間是三天前,也就是說,前面七天,他一直被虐待毒打。此處人工湖是引的山泉水,屍體應該是從行宮外的水源衝進來的。”裴伷先一邊說,一邊順著湖邊往前走。
其他人跟在後面,繞過兩層院子,湖水隱秘在行宮後院牆外。
湖水是人工挖鑿,從後山小瀑布引入的,邵一白命人潛入水裡檢視,原本在入水口下阻攔穢物的鐵網已經不見了。
“屍體就是從此處被水衝進來的。”
“水是從後山引入,通往……”
邵一白後面說了什麼,孟鶴妘聽得恍恍惚惚,她猛地記起,找到張寶軍屍體的那個山洞旁邊又一處水潭,上面是半山腰傾斜而下的瀑布。
“我知道屍體是從哪裡衝下來的了。”她驚呼一聲,轉身拔腿便往外跑。
裴伷先一把拉住她的領子,將人硬生生揪了過來:“你能跑得過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