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山的渡船最受期待,那數千名風情各異、骨感與豐腴皆有的龐大陣容一下船,便有香風飄蕩,而那人海,則自動讓出一條通道,供這群美嬌娘徐徐離開。

多少人失魂落魄的痴痴尾隨,多少人臉泛紅光的暗暗發誓,又有多少人在那搖曳風姿中沉淪。

“定安號”的渡船上。

寧小道沒有儘快下船,而是站在景觀臺上望著下方,整個人變得略有些沉默。

葉招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回去看看,說不定他們都在‘道場’等你!”

寧小道撥出一口濁氣,點了點頭,臉色略有陰沉的望著那茫茫人海。

“希望你們都安然無恙,要不然”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旁邊的張馳有些奇怪,這麼不著急的寧小道是不是“近鄉情更怯”了,所以只是在旁邊等著,反正眼下的風景著實不錯。

壓下心中的不安,寧小道對著張馳說了一句:“眼下估計煙城的食宿都很緊張,不如去我那邊待段時間。”

“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張馳沒有任何的猶豫,早就想去見識一下寧小道的住處,只希望別像天淵城的“寧府”一樣破敗就行,他想自己的這個要求應該也不高。

一行四十餘人一腳踏空,緩緩落地。

這一幕,有些人留意到了,然後整個心臟“突突突”的直蹦噠,差點撞出胸腔。

關於寧小道的傳聞一直很多,尤其是有人宣稱他在秘境之中取得了前三的戰績,然後便成了煙城萬千少年的心中偶像。

再加上收容孤兒、擺鋪施粥、興辦“道院”等善事、壯舉,更是把良好名聲深入各階級。

此外,又在天淵城那場種族大戰中綻放光華,更把自身名氣推向更高。

如今,煙城甚至是大秦的很多少年以及年齡更小的孩童,都對他抱有極高的崇敬之心,說是全民偶像也不為過。

可真正認識他的並不多,所以當他們這四十個少年出現時,除了極個別的勢力和個人外,鮮少被人認出來。

既然沒有看到想見到的人,寧小道就帶著他們快速的穿過人海,打算儘快入城。

城內城外擁擠著大人小孩,他不相信羅青青、羅清逸他們根本不知道他要回來,可如果他們都知道這個訊息,卻沒有出現,那麼必定是有事發生!

心中雖急,可速度卻在入城後反而放慢了下來。

眼下整個城市煥然一新,比之舊城所在的城牆,至少往外拓展了五百里,此時這部分割槽域熱火朝天,正大力修建府宅店鋪,一副繁榮昌盛的模樣,顯得有些陌生。

數百里外,一道散發光華的寶塔傲然矗立在山巔,把近一半的塔身捅進了雲層。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玉潤珠圓的靈雨在那寶塔上流淌,越發襯得寶塔品相非凡。

在那寶塔的山腰處,一座座院落和修煉室正在搭建,而在山腳,已經劃出了一塊塊的區域,皆已被提前標註好名字。

此前還有些人好奇,為什麼蘇清河保留一大塊的地皮不交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東西留在手上太多,對蘇清河這位城主可不是什麼好事。

如今,蘇清河偕同北顧城主、天淵七脈的家主、族老,同往寶塔所在區域,意義不言自明。

有人在背後,不得不對蘇清河這位名存實亡的城主豎起大拇指,讚歎一句“厲害,高明”。

巨大的利益是禍事,早已引起了皇室嫡系、皇室宗親、權臣重臣的覬覦,可眼下蘇清河或者說是俞興這一手,生生拍飛了那些妄圖伸手的傢伙。

畢竟,如此大的利益交割,再怎麼說北顧城主和天淵七脈的家主都要領情。

領情不代表成為了他的後臺,更何況蘇清河也不希望自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因此藉助於此,他跟天淵城的諸多貴客達成了良好的關係,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再想出手,也會掂量一番,而這,將會給蘇清河跟俞興足夠的準備時間。

此時,趕往寶塔所在的絕不只是蘇清河、北顧城主、天淵七脈這一行;“劍門”尉遲清明在前領路,帶著歐青峰等長老、弟子,齊齊前往“劍閣”的最新駐地;雲霞山、星辰閣不落其後,也各有地盤;此外,大金、大魏、大漢也佔據不錯的一片區域,只是花費購買的代價稍稍高一些,為此,蘇清河城主專門給出解釋“供不應求,提價很正常”。

這話並沒錯,實際上如今有很多很大的勢力和傭兵團入駐煙城,都想謀求一塊發展的根據地,說供不應求還真不是假話。

唯有兩處勢力似乎對此不以為意,一是“小滿樓”,一是新開張的“長樂坊”。

他們所在的區域距離靈氣籠罩地帶還相距數十里,說實話,蘇清河跟俞興還提前預留了一大塊地方,就等著“小滿樓”、“長樂坊”張口索求,可遲遲未能等到訊息。

兩人合計著,總不是讓他們舔著臉拱手送

上門吧?

可實際上他們也暗中派人聯絡過,可得到的回覆卻是“不需要”三個字。

錢小滿自然不會跟對方說“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婉兒姑娘更不樂意解釋“這玩意兒,不稀罕”。

至於兩人都沒派人出來迎接,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