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嶶若真有什麼,那她們這些妃嬪,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以致,祁嶶還沒死,這些人就跟哭喪似的嚎起來。

“陛下,你到底怎麼了?半月前來嬪妾宮裡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暈了。”

“陛下,你可還記得嬪妾,嬪妾日日望眼欲穿的等著陛下,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陛下病重的訊息,陛下……”

“陛下……”

滿屋子的女人把乾清宮賭了個密不透風。

那各種胭脂水粉混合的味道,讓祁峙皺起了眉。

德太后剛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於是德太后怒了,“都沒事做了嗎,皇上還沒死,你們就等不急哭喪了?”

德太后一句話,把眾妃嬪的臉都嚇白了,一個個期期艾艾得說不出話來。

“都給我滾,實在閒的慌,每人把金剛經抄寫十遍。”

話落,讓顧嬤嬤把這些人都轟出去,殿裡這才安靜下來。

祁峙走過來,“母后,您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皇兄已經這樣了,您可一定要保重身子。”

緊跟著出來的祁向晹也道“是啊,皇祖母,若父皇知道您這麼不顧自己的身子,也該擔心了。”

祁嚮明吶吶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擔憂的看著德太后不如以往的臉色。

德太后輕擺手,“哀家的身子硬朗著呢,沒事,這些人再來鬧騰,都轟出去。”

祁峙苦笑,“那畢竟是皇兄的妃嬪。”

兩位皇子也都不說話。

德太后瞥了他一眼,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然後往祁嶶的寢宮走去。

莊皇后熬了一夜,此刻眼睛通紅的坐在床邊,還是昨晚的那一身衣服,德太后一看便知,她守了一夜。

聽到動靜,莊皇后匆忙起身,看到德太后,屈膝行禮,叫了聲“母后”。

德太后看了眼毫無起色的祁嶶,對莊皇后道“你身子也不好,回去歇著吧!”

莊皇后沉痛的搖了搖頭,不言不語。

德太后只能嘆氣,大殿裡沉默凝重,太醫進進出出了好幾批,只是一個個都臉色不好。

最後許太醫出頭道“太后,娘娘,王爺,臣無能。”

觀太醫的神色就知道,祁嶶不好,可親耳聽到他這麼說,德太后身形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一下。

莊皇后也是臉色慘白。

“你說什麼?”

許太醫面露愧色,猛然跪下,“娘娘恕罪,陛下急怒攻心,怒極傷肝……”

德太后嚴聲道“你給我閉嘴,救不回陛下,你的腦袋也別留了。”

許太醫哆嗦著身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祁峙不甘問道“許太醫,你是太醫院最好的聖手,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如今太子未離,若陛下有個三長兩短,豈不要天下大亂。”

許太醫又怎麼不知道這裡的輕重,只是……

突然,許太醫靈光一閃,瞪大了眼,“太后,王爺,臣想到了一味藥,凝蒔花,此花對保護心脈有奇效。”

聽說有藥能治,德太后急道“那還不快給陛下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