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聖人彌陀是看不懂的,但他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一定是江嫋騙他,給他一個假的,他看不懂的藥方糊弄他。

可一項好面子的聖人,怎麼能說出自己看不懂這樣的話呢,他可是“全知全能神的使者”呀,於是狡猾的聖人想了個藉口:“此藥甚好,真主說如此優質的藥膏,應該與所有信徒分享,小姑娘,請把你手中的藥膏,交給我吧。”

江嫋聞言淡淡的抬眼看了看他,不顧蘇薊微弱的阻攔,冷笑著回答:“憑什麼?”

聖人彌陀也來了脾氣,手指用力向上指了指:“這是真主的旨意!”

江嫋樂了:“你的真主好累呀,什麼都要管,都要下旨的嗎?你叫他出來,我當面問問,他要真覺得好,我送他兩瓶,也不是不可以的呀。”

聖人彌陀:“真主是無形無慾的神,豈是你這凡人能見。”

蘇薊這時也急忙虛弱的插嘴:“江嫋不可,不可冒犯真主和聖人……”

對於這種死腦筋,江嫋真的服。

“你好好躺著,手不疼了嗎?”原本都快痊癒的手腕又被弄腫了,她還沒追究那個老頭的責任呢,他就在這裡維護上了。

真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疼死他都活該。

江嫋把冒頭的蘇薊又壓了回去,再次抬頭看向聖人彌陀,聲音冷如冰雪:“我是凡人,你不是嗎?你有何神通?來,展示!”

主臥空間大著呢,隨便你耍。

聖人彌陀被江嫋氣的面色漲紅,心想今天就給你看看厲害!

他從繡袍的暗兜裡拿出一顆紅黑色的彈丸,用力砸向江嫋腳邊,同時急忙吃了一顆白色的藥丸。

心裡暗自竊喜:臭女人和他堂堂聖人彌陀鬥法,先讓你嚐嚐業火焚身的滋味。

“老頭兒你一人在那樂半天了,幹嘛呢?”

江嫋一說話,聖人彌陀才突然醒過神來:“你,你怎麼沒事?這不可能!”

沒人能躲過業火幻境。

江嫋嗤笑著反問:“我為什麼要有事?就因為你扔過來的這白色的小藥丸嗎?哎呀髒死了,竟然是牛尿捏的,你快點撿起來拿走。別噁心我。”

怎麼會沒用?不可能呀,等等,她說白色的?聖人彌陀急忙抬頭看江嫋腳下,果然一顆白色的小藥丸滾在江嫋腳尖前面。

白色的是解藥,那他剛才吃的是什麼?

聖人彌陀急忙撲了過去,從地毯上撿起藥丸,張嘴吞下後,才放心一般吐出一口濁氣。

“哎呀,你這老頭兒有口臭,離我遠一點。”

江嫋冷眼看著他虛偽的做派,嘴裡更是不饒人的各種嫌棄。

聖人彌陀也感覺到現在不是勸說蘇薊的好時候,從地上站起皺著眉抖了抖衣袍,冷哼一聲,離開了主臥。

可他前腳邁進二層客臥的房門,門剛剛落鎖,一團洶湧的黑紅色火焰,就燒灼著從他胸口躥起,業火焚身,疼的他撕心裂肺,大喊著求救,可無奈房間隔音效果太好,門一關外面什麼都聽不見。

聖人彌陀那裡疼的慘叫連連,蘇薊這邊則是低垂著頭,任由江嫋重新給他正骨上藥。

“本來不想給你打夾板的,可你這實在是太不老實,還是夾上吧,長得規矩些。”

抹完藥,上好夾板,時間又過去了一小時,蘇薊空空如也的肚子,再也按耐不住歡快的叫著:我餓啦,我要吃飯!

“想吃什麼?”江嫋平心靜氣的抬頭看著他。

她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這貨一定什麼也沒吃上,所以廚房的保溫箱裡一直留著一份午餐。

“還要吃帕尼普尼嗎?”

蘇薊淡淡的搖頭,之前師傅吃的時候,他被燻的夠嗆,現在屋子裡的臭味和煙燻味終於都散掉了,他可不想再繼續折磨自己。

“呵呵,好吧,我上樓給你端。”

江嫋說完就去三樓端吃的,路過客臥時,微微聽到裡面牆壁被撞擊的聲音,毫不意外的笑了笑,哼著小曲轉身離開。

對作惡者行善?對不起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