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我徒離開,還請你放人。”

那業火懲制了老頭兒一天一夜,現在他對江嫋又怕又恨,只想儘快帶著蘇薊離開這可怕的女巫。

“他是我救的,你想離開請便,他,不行。”

端著剛吃過的早餐,江嫋施捨般的撇了對方一眼,而後被那一腦袋青紫和深深的黑眼圈逗得差點笑出來。

“他是我沙礫王國的王子,是我的徒弟,你不可以限制他的自由!”

無恥的人就是可以這麼隨心所欲的雙標。

“之前他被虐為奴的時候,你怎麼不帶他走?你那時候在哪?”

江嫋真的神煩這些,打著為誰誰好的口號,傷害別人的人。

“我……我病了!剛好,就來尋他。”他必須儘快把蘇薊帶回去,那邊能等的時間不多了,他不能失去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絕不能!

“你讓我們走,我求求你放過他,讓我可憐的徒弟和我離開吧,我求你了……”

哎呦,被那所謂的業火燒一燒,老頭兒段位提高了呀,知道持弱壓強了呀。

不過可惜了,這些對她沒用。

“讓開,你擋路了。”

鳴鴻刀再次指向老頭兒的鼻子。

刀刃嗡鳴,好似在說:廢話什麼,砍了乾淨。

砍人這種事,江嫋輕易是不會幹的,她沒那麼暴虐,所以見老頭兒被嚇的退開了,便收刀上樓。

至於接下來他會去和蘇薊怎麼說,那不在江嫋的關注範圍裡,二層密碼鎖關著,倆人想走翻窗戶去吧!

老頭兒陰沉的看著江嫋離開自己的視野,他得再去找蘇薊,只要蘇薊配合,他們怎麼都能離開,門出不去,還有窗,而且他的信徒都在外面,只需要一個訊號,就能衝進這棟房子。

一邊想一邊走進蘇薊的屋內,看到年輕的王子正在舒舒服服的曬太陽,心中積攢已久的不滿突然爆發。

“我徒在做什麼?有了女人就連師傅的死活都不顧及了嗎?真是讓師傅寒心啊。”

呵,他被業火毒燒了一天一夜,痛不欲生,這個廢物倒是過得不錯。

“師傅,您來了,您快坐,昨天我還問江嫋您去哪裡了,她說您路途奔波,在別的屋子裡休息。”

蘇薊抬手在空氣中摸了摸,打算師傅並沒有握住自己的打算,便又將手放下,微笑著對師傅問好。

“她說什麼你都信?真是我的好徒弟。”

瞅瞅,臉也治好了,手腳也都有被很好的照顧著,那雙眼睛也即將得到救治。

“她救了我是事實,但她是不能和師傅相提並論的。”蘇薊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對江嫋微妙的心動隱藏了起來。

沒有了那一臉膿包後,王子俊美的樣貌在陽光下如美玉般冉冉發光。

“是呀,她救了你,你是應該感謝她。”

可在他向信奉一生的真主祈禱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拯救他。

喆莉那該死的妖女,他不過是在蘇薊幼時,為表忠心得到國王的信賴,將家族裡祖傳的禁術法咒送給了蘇薊,就被喆莉那個妖女扔進了奴隸繁殖營七天七夜,毀他貞身,晚節不保,被真主收回了一切!

憑什麼!所以他毀了,他也休想好過!

他一定要蘇薊像爛泥一般,腐爛在奴隸的窩棚裡!

聖人彌陀看著面前俊美的男子,目光越來越冷。

即然他的禁術被那個女人解除,他可以將蘇薊再次獻給那妖女,也許還能換回他往後幾十年的榮華富貴。

想到這裡,聖人彌陀枯木一般的手,用力抓住蘇薊的肩膀,不等他回答一句話,就顫巍巍的哭了起來。

這下蘇薊立刻慌了。

“師傅,師傅你別哭!你怎麼了,你別哭啊……”從小到大,他人生的嚮導,慈愛,溫暖的師傅何時發出過如此悲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