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要食物未果的小男孩,見識了這棟超出他理解能力的房子後,更是按耐不住心裡的慾望,不斷的用曖昧的眼神偷偷注視江嫋。

而這些小心思並不在江嫋的關注裡,她為蘇薊而來,這五個只是順手撈了一把,她不會對他們的命運負責。

他們如果老實,她也無所謂給他們提供一個避風港。

反之,那就自生自滅去吧。

曾經那些世界,她被迫按照劇本辦事所犯的錯誤,她絕不會再重演!

江嫋讓他們住到一層的傭人房,告訴他們如何使用廚房、臥室和衛生間裡的工具後,又和他們說自己和蘇薊將在二樓生活,不需要他們的服侍,讓他們不要去二樓打攪,踏實住在一層。

交代完她認為必要的事情後,在五個奴隸震驚的注視下離開。

輕鬆上到二樓,回頭落下二樓的隔離門,輸入密碼鎖。

她發現這個世界人心依舊複雜,而她不想管太多,確保自己的安全就好。

反正二層什麼都有,三層有露臺,並不封閉,和一層隔離開,對她對那五個奴隸來說,也許都是一件好事。

這個綠洲會成為她在這個世界的港灣,直到任務結束。

———蘇薊緊張內心的分界線———

進了二樓的主臥,江嫋看著侷促的坐在沙發上的蘇薊有些頭大。

他得洗澡了,又髒又臭的,之前那是沒條件,她也就忍了,現在她可不想忍他。

想了想江嫋走到他面前,決定實話直說:“你需要洗澡,但是你的臉和手腳不方便,所以我會幫你洗,希望你配合。”

蘇薊聽到這番硬邦邦的話之後,反而放鬆了下來,毫不緊張的點了點頭,心道:折辱果然還是來了,他就不應該對任何人抱有幻想,這次是什麼?把他按入泥水裡?還是刀割?隨便吧,聖人的保護對他來說,早就成了令他無法解脫的詛咒。

那些人無法扒掉他的衣服,可是疼痛卻依舊傳遞,他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薊正沉浸在自己絕望裡,就聽耳邊響起茲喇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嚇得他立刻清醒了過來,而後震驚的發現,他身上被聖人加持過的衣物,在江嫋手上如爛布一般被撕成兩半。

現在江嫋的手已經移至到褲腰,蘇薊這才徹底慌了,他身上衣服被扯掉後,三年虐待折辱的傷疤猙獰、恐怖、噁心,還能看嗎?

不行,不可以,絕對不行……

蘇薊這會被恐懼和自卑淹沒,之前那麼多侮辱和謾罵都沒有令他崩潰,江嫋卻打破了他最後一絲防線。

蘇薊崩潰了,他緊緊用手腕捂著褲腰,努力的用折斷的雙腳腳腕,不顧疼痛的往沙發裡面縮,已經爛掉的臉上涕淚橫流,由於面部的緊縮,幾處匯膿的膿包被擠破,噁心的黃色膿液隨著淚水流下。

“不,不,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蘇薊暗啞的了無生機的第一次說出了求字。

江嫋緊緊的皺了皺眉,眼下的情況多說無用,拿出在蘇薊崩潰的第一時間,她就讓珠子去找的屬於這個世界的迷藥,也沒研究用量,一把迷藥就對著蘇薊滿頭滿臉的撒了下去。

不得不說,藥效顯著。

瘋狂拒絕的男人立刻安靜的昏迷了,不過就算是昏迷中,他的手腕依舊僵硬的捂在褲腰上,眉毛依舊緊緊的皺著,滿臉驚恐,滿臉狼狽。

其實江嫋或多或少猜到些原因,可直到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才明白這個可憐的王子都經歷了些怎樣的非人虐待。

一個男人最後的尊嚴被燙成爛肉,那會是何等的生不如死,如果不是聖者的加持,江嫋完全相信他必死無疑。

“既然你沒死,既然我來了,那我就讓你重生吧。”

江嫋看著面前一絲不掛,骨瘦如材,沒有一處完整的軀體,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承諾。

在她說出承諾的同時,萬里晴空上一道滾雷驟然響過。

那是屬於這個世界天道的致謝。

江嫋微微點頭回禮後,就抱起蘇薊走進了浴室,洗澡是必須的,這事沒得商量!

用科技時代的面罩,保護好了面部後,江嫋就不再客氣的對著蘇薊開始進行全方位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