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元忠急忙往後退了兩步,滿臉的慌張,“穗姐姐彆著急,我是有事來找寧姐姐的,真的是有事,天大的事……”

“我不搗亂,也不敢搗亂,真的,我發誓!”

莊清穗卻是不信這個一貫會做壞事的莊元忠所說的話,一直往外攆人,“你的話能信?趕緊走,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搬出來小半年的光景,莊清穗長高了一些,身上也有了些肉,現如今力氣也大,手中的擀麵杖揮的是呼呼響。

只嚇得莊元忠又是一陣躲,可這再躲便是要退出院子門了,莊元忠心一橫,“噗通”跪在了地上。

一邊更是說道,“我是真有事要找寧姐姐,人命關天的!”

莊清穗頓時怔了一怔。

莊元忠她是曉得的,心眼比棗樹上結的棗子還要多,這心腸大約是比墨還要黑的,在整個家裡頭,莊清穗最厭惡的除了對她非打即罵的宋氏以外,便是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莊元忠了。

但莊元忠除了陰險以外,卻是一個極其看重他這個男兒身份之人,自覺自己是男孩子,便與那些丫頭片子不同,下跪之事是斷然不能做的。

可眼下這莊元忠卻是跪在了她的面前,而且看著眼眶通紅,似要急哭了一般,莊清穗一時竟是有些吃不準這莊元忠究竟是要做什麼了,只得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莊清寧,看她的意思。

莊清寧眉頭擰的老高,對莊元忠此番作為也是詫異無比,“你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兒。”

“我想請寧姐姐救救我姐姐。”

莊元忠抽了抽鼻子,忍著哭腔,將莊清荷即將嫁去孔家,而孔家是如何打算的,以及他尋莊元仁無果之事,皆是跟莊清寧說了個清楚。

說罷之後,這強忍在眼眶內的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往下落。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落在他手掌撐著的膝蓋處的褲子上,很快浸溼了一大片。

“我娘是個拎不清,不中用的,我爹當時就答應了這事兒,我大哥沒明著說,可我看那個意思卻也沒反對,更是不想讓我多說話的。”

“我也是沒了法子,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能救我姐姐了,思來想去的,也只有寧姐姐你才能幫我一把了。”

“這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的,我平日裡是貪財,也好坑人,可這種把親姐姐往墳裡頭坑的事兒,實在是做不來,我知道寧姐姐有做生意,開鋪子的手段,更是認識了許多的貴人,就請寧姐姐無論如何,想想法子吧。”

“姐姐明日便要出嫁,按著我爹那日說的,怕是嫁過去沒幾日,人就沒了,若是再不管,我姐姐就真沒命了。”

“寧姐姐,求求你了。”

莊元忠說罷,躬下身來,給莊清寧磕了幾個頭。

莊清寧抿了抿唇,內心的震驚,可謂久久不能平復。

先前莊清荷的婚事,莊清寧覺得內有蹊蹺,卻也頂多是想到了沖喜,對方人品不端或者另有所圖,實在是沒有想到竟是此等陰損的緣由。

更沒有想到的是,莊如滿和莊元仁竟是比她想象之中的還要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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