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官臉色漲紅,不再說話,只是退到佇列的中央,厲聲下令,讓士兵再次放箭。

張安見他們對自己頻頻下死手,心中疑惑大過生氣。

他瞟了一眼不斷下令的將官,冷笑一聲,催動戰馬,提著畫戟不退反進,向著那百餘名士兵衝了過去。

張安畢竟也是在十萬大軍中血戰還生的人,這點士兵,還不足以讓張安退避。

雙方的距離轉瞬即逝,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再釋放一波箭雨,張安就已經到了陣前。

張安掄開畫戟,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在士兵中殺出一條血路,徑直衝向臉色大變,不斷後退的將官。

張安衝鋒的速度很快,但是小黑的速度更快。

就在張安聽見士兵腳步聲,轉身的時候,跟在張安身邊的小黑就消失不見了。

在張安發起衝鋒的時候,小黑已經混進了士兵中,摸到了將官的身邊。

將官手腳發冷的看著自己脖頸上多出來的一柄匕首,若不是張安及時喊停,將官已經被小黑一刀捅死了。

“這事兒,你要給我個說法吧?”張安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將官,語氣冰冷。

將官長嘆一聲,道出了事情緣由。

這莫名其妙的襲擊,竟然來自郭縣令的命令。

而事情的根源,就在於張安的湛瀘。

郭縣令雖然是一名文人,但是偏偏喜歡收集好劍。

昨夜郭縣令詢問剿匪細節的時候,知道了張安有一把好劍,頓時起了歪心思。

他知道張安是王越弟子,定然不肯將劍乖乖交出,便在給張安的兩匹馬身上塗了一種特製的香料。

這種香料的味道只有經過特訓的猛犬才能聞到,就連小黑都被瞞了過去。

等到張安出城以後,郭縣令立刻召集士兵,又等了一段時間,才讓他們帶著獵犬出城追殺張安。

而在知曉了剿匪的全部細節以後,郭縣令將剿匪之時都沒配備的強弓勁弩讓出城計程車兵都帶上了,意圖將張安一舉拿下。

只是郭縣令卻不清楚張安的真正根底,其實是一名武將。

面對戰陣,武人和武將,還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

所以郭縣令的計劃失敗了。

在將官絮絮叨叨的敘述中,張安才知曉,原來這已經不是郭縣令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之前被張安殺死的賈富貴,也是受害者。

他的雙親雖然對外宣稱突發惡疾去世,其實是因為賈富貴的父親早年經商時得到了一柄好劍,被郭縣令知道後,上門討要,卻被拒絕。

郭縣令之後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將賈富貴一家逼得家破人亡,弄到了這柄劍。

而那些放債的人之所以那麼通情達理,遲遲不上門催債,只是因為出於同情罷了。

怪不得賈富貴心裡有恨卻不敢說出口,怪不得賈富貴和賊寇勾結,想來定是那賊寇允諾幫他報仇。

張安抬眼望向陽翟的方向,露出了一絲冷笑。

說起來,雖然學了刺客劍,但是還沒真正行過刺客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