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了醫師。”

“找了”,青簡說。

一開始她們就找了府外的郎中,醫師來瞧,府裡的都是陸玉茹在用,哪裡請的動,陸續請了四五個都查不出穆安是何病症。

驚動了老太太,去宮裡請了太醫仍舊一無所用。

到了今日凌晨,穆安全身發熱,躁動不安,臉色充紅,整整溼了三床被子,嚇壞了她們,老太太更是因為擔驚受怕引發了心疾,被送回了仁壽堂,可萬萬不能讓她出事。

眼看情況越來越嚴重,二房還在隔岸觀火,靠他們救命不去燒香拜佛。

無奈之下,三個丫頭自作主張,青簡轉身就來了王府。

救地一跪,青簡低聲:“求王爺救我家小姐。”

蕭辭眉頭緊皺:“嚴寬,備車,帶上府裡的毒師。”

如此奇怪,宮裡的太醫都瞧不出來,不怪蕭辭多想,他第一反應就是中毒。

丹寧院五香又換了一床溼透的被褥,涼水淌過的毛巾換了幾十次,穆安的熱還是降不下去。

兩個丫頭急的雙眼通紅。

五香哽咽:“好好的,怎麼轉眼就成這樣了。”

“放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蕭辭推開門不顧別人目光,上手就觸穆安額頭,燙的他縮回了手:“這樣下去怎麼受的住。”

玉香八角看到他就跟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如今她們小姐在別人面前衣衫不整了。

將別人都遣散出去,只留下了他們幾個和王府的毒師。

毒師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症狀,細細查過,訝然:“屬下無能。”

蕭辭眸色深沉,毒師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實在是他半生以來,從未見過此症狀。

無能啊!

“查不出來?”

見蕭辭發了話,毒師連連點頭:“王妃症狀看似中毒,但體內並未有毒性,看起來嚴重,脈相不穩,但細細探來,卻又覺得脈相兇猛有力,就像體內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一般,屬下實在無法下定論,只能先穩住脈相,過幾個時辰再探。”

也只能如此了。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昏迷就昏了三日未醒,蕭辭留宿丹寧院外面早就議論紛紛。

第四日還未有好轉,蕭辭給青簡囑咐了什麼就帶著嚴寬回了王府。

關在柴房裡的穆清清沒想到受罰還能聽到這等好事,喜極而泣拉著陸玉茹的手:“母親,你說是不是她的報應來了?”

陸玉茹笑道:“都昏迷了這麼多天,說不定就醒不過來了。”

……

一個時辰後,吹打聲在穆府門口響起,驚的穆府的人都出來看,一看到門口的場面,個個差點把眼珠子掉下來。

嚴寬站在前方高聲:“聖旨到——”。

陳氏連忙帶著一眾人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穆家嫡女穆安安,乃故去忠烈之孤女,品行端正,自小於攝政王有親,當遵循故人之願奉旨成婚。另,念在其父穆將軍之功,特冊封二品縣主爵位。”

“什麼!”陸玉茹驚的忘了規矩,直接站了起來。

被穆平一把拽下去。

陳氏高聲:“臣婦替孫女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