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蕭景炎也怒了,他現在就蕭坤一個血脈兄弟了,他還能怎麼著:“你別咄咄逼人!”

武清文當場一甩袖子。

輕咳一聲,蕭辭道:“皇上,蕭坤那臣會處理,盛京不比關外,不是他撒野的地。”

蕭景炎一噎:“那就有勞皇叔了。”

“嗯。”

如今朝局還算穩當,並無什麼大事發生,武清文瞪了蕭辭一眼,怒氣衝衝的告退了。

看他走遠了,蕭景炎才長舒一口氣,靠了一下:“這老頭精力不凡啊,朕耳膜都被他給捅破了,不好對付。”

“皇上,武大人忠心為國,就是刻板了點,絕無二心。”

“這朕自然清楚,皇叔不必憂心”,蕭景炎笑笑:“叨擾皇叔了,要不先回去歇著?”

蕭辭起身:“向皇上討一封聖旨用用。”

“何事?”

“給王妃討個,哄她開心。”他說的輕描淡寫,彷彿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蕭景炎足足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問:“皇叔要討個什麼封賞?”

蕭辭沉吟:“皇上看著辦。”

蕭景炎:“……”

萬年的鐵樹好不容易開了花,可是就怎麼這麼難對付呢,他怎麼看著辦,封個郡主?還是公主?

想了半天,蕭景炎咳嗽一聲,中規中矩:“穆南均之女是該光耀門楣,承襲父輩門風的,將門虎女確實不能當做普通姑娘家看待,朕一直對穆南均將軍夫婦戰死心有虧欠,適逢朝局動盪,並未嘉獎,如今一起賞了,就封穆家之女穆安安為縣主如何?”

意料之內,蕭辭點了點頭:“謝皇上,給個爵位就行,王妃並無功績,封地就不用了。”

這蕭景炎還能說什麼,當然允了。

毫不意外,回了王府又被請去了永和宮,惠太妃剛剛起床,看樣子昨夜一定生了很大的氣。

蕭辭面不改色:“母妃何不多睡會?”

“本宮哪裡睡的著”,惠太妃擰著眉問他:“辭兒,你跟母妃說,當真要娶那無權無勢的穆府孤女不成!”

蕭辭:“早年母妃和王家夫人所定的親事,自然如此。”

惠太妃咬了咬牙,一萬個不同意。但是蕭辭都把他“母妃”搬上來了,她這個後來的張了張嘴終究是說不出話來。

世人都知,她並非蕭辭生母,只是有了養育之恩而已。

“可辭兒你要想清楚了,那孤女能帶給你什麼,你該為自己打算啊”,惠太妃言辭真切。

蕭辭眯了眯眼,沉聲:“我的事,不牢母妃掛心,近日母妃身體如何?”

玉珍小心道:“太妃近日食不安,寢不安,平日裡還咳嗽,經常頭痛。”

“那就好好養著”,蕭辭說道:“醫女經常在身邊盯著,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說,我都會派人為母妃尋來,母妃自當保重身體。”

惠太妃陡然感覺渾身無力,到底不是親生的,多年來對她也算恭敬,一切都按照太妃的禮儀來,從不會缺了她什麼,可她總覺得缺了蕭辭那份真心。

嚴寬快步進來,低聲在蕭辭耳邊道:“主子,穆府的婢女來了,說出事了。”

眼神一凜,蕭辭起身告別惠太妃匆匆就往九方居去。

青簡急的在原地頻頻抬頭往,看到蕭辭立馬迎上去:“拜見王爺。”

蕭辭:“出什麼事了?”

他就搞不懂了,一晚上穆安又能出啥事,果然是一刻也不消停。

青簡道:“王爺昨日離開後,晚些時候小姐就暈倒了,到現在還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