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可笑,蕭辭說:“所以皇上想要什麼?”

“皇叔把兵權交出來吧,做個閒散王爺,陪著王妃。”

孤狼軍一直是蕭晟淵的心頭大患,好在西北大營太遠,隔絕了京城內的所有訊息,宮門已禁,誰也別想出去!

幽幽的看著貪婪的蕭晟淵,蕭辭說:“若是本王不肯呢?”

那就是反了!

眼看著火苗一觸即發,沈德重灌不住了,他上前含蓄的開脫:“臣有奏,方才幹秋陽所說右相劉遠同張進之死,同樣的案子在各州各郡都有發生,案情已經統一報了上來,經臣查明,慘死的總共十九人,牽扯頗廣,這十九人同攝政王素無聯絡,更無仇怨,臣斗膽反駁幹秋陽無憑無據的推斷,此事怕是算不到攝政王頭上。”

“是皇叔做的嗎?”蕭晟淵問。

他查了,謝良就是將京城掘地三尺也沒查出半點蛛絲馬跡!

這讓蕭晟淵驚恐不已,認定了就是蕭辭所為。

是沐珣做的,至於沐珣為何這麼做……蕭辭不能說,更不能讓線索查到沐珣身上,他冰冷漠然:“還有什麼罪名,一併冠上吧,本王還受的住!”

如此模稜兩可,同承認了有什麼分別?

沐珣握緊了拳頭,笑著出聲:“皇上這是在請本世子看戲嗎?只是這戲未免太大了,本世子怕是消受不起。”

沐珣一笑,蕭晟淵頭皮發麻,打了個冷顫,強撐著道:“世子也是戲中人,自然消受得起。”

冷了臉,沐珣走到蕭辭身側:“皇上什麼意思?”

蕭晟淵:“拿上來!”

謝良奉命進來,髮絲微亂,黑靴上滿是泥水,身上還有血,像是經歷過一場廝殺。

蕭辭瞬間沉眸,十指微收。

就見謝良就地一跪,大聲:“皇上,臣奉命清剿攝政王府,王府中人奉命反抗,公然抗旨不遵,已悉數絞殺,臣在王府中搜出了攝政王勾結大涼的證據,請皇上過目。”

“你找死!”

沒人看清楚攝政王什麼時候出手的,只見謝良危急時刻拔了劍去擋,眨眼之間,人已經飛出去撞在柱子上,口吐鮮血,而那劍已經斷成了三截。

數百禁衛軍攜兵就衝進來,將謝良救下,把蕭辭同沐珣團團圍住,坐在後殿的女眷已經哭了起來,哪有見過這陣仗!

謝良僥倖沒死,那劍差點就是他的下場,他重新跪下:“皇上過目,證據確鑿,攝政王同大涼世子早有勾結,那十九人皆是死在攝政王手中,只因為他們都曾前朝為官,同楚奎有過節,而攝政王至今還心懷不軌,想要為楚家報仇雪恨!”

“簡直大膽!楚家是反臣!”蕭晟淵冷聲:“皇叔姓蕭,怎麼至今還賊心不死呢?”

既然是做的證據,肯定就一個“真”字,誰都瞧不出錯來,就連這些年蕭辭同大涼來往的書信也數不清。

更有沐珣的筆跡,就是沐珣自己也瞧不出是假的!

他看了蕭辭一眼,當即怒了:“皇上這是要連本世子一道治罪嗎,拿一些偽造的東西就想威脅本世子,算什麼東西!”

禁衛軍一衝進來,蕭晟淵穩操勝券:“證據確鑿,世子就先留下吧,裝了這麼久廢物也累了,想來涼帝是真的很器重世子,就看拿什麼來換世子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