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到底是有原因的。

良久,蕭晟淵吐了一口濁氣,再次抬眼,恢復了半分清明,他向來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因為親眼目睹過太多薄涼殘忍的事,他變得表裡不一,可遇到無能為力的事,還是怪自己年幼了些,不能像先皇一般,把權勢滔天的皇叔牢牢抓在手裡。

“皇叔當真還是不來?”

謝良垂首:“要不臣再去王府請一次。”

“還去幹什麼?”帶著怒意掃了謝良一眼,蕭晟淵冷聲:“難道等著朕低聲下氣去求他嗎!更衣,上朝!”

“是,皇上。”

謝良飛快退了出去,只能忍著下朝了再去瞧瞧傷勢,李德全連忙給蕭晟淵更衣。

到了殿上,基本所有人都來了,謝良儘量低著頭從後面一路徑直上去,周邊大臣友好的同他打招呼他都不敢抬頭,十分的冷漠。

到了前面,武清文剛懟了沈德重一眼,抬頭就看到謝良面目全非的樣子,老傢伙鬍子一翹,難得好心的勸慰一句:“昨夜宮裡進刺客了?謝統領怎麼傷的這麼重?”

謝良當場一怔!

他真想把武清文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老頭嘴給縫上,他這一嗓門,火辣辣的目光瞬間聚焦,謝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扭過臉一拱手:“武相多慮,宮中一切安好。”

沈德重:“那謝統領這是被人打了不成?誰這般膽大包天,能將謝統領打成這副模樣?”

謝良:“……沒有。”

武清文突然分外的不正常,冷哼一聲還欲問個究竟,被沈德重眯著眼拉了一下:“你就別多管閒事了,留點力氣,今日早朝怕是會多耽擱一會。”

想到今日可能發生的事情,武清文老臉一板,皺紋堆在一起,甩了甩袖子,站到一旁不吭聲了。

沈德重不著痕跡的掃了謝良一眼,今早碰巧看到謝良往東平巷而去,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就這個樣子了,誰打的可想而知。

他現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只要不波及到沈府,枯燥的朝堂多點樂趣他還是樂於見成的。

自從沈行白這不孝子一聲不吭離開後,整個沈府都冷清了太多,他暴怒過後,一夜之間好像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方準備嘆口氣,就被李德全尖銳的一嗓子給嚇的憋了回去。

“皇上到——!”

眾人行過禮抬眼蕭晟淵端坐在上方,沒在朝堂之上看到想見的人,他眉頭皺了皺,抬聲:“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鴉雀無聲片刻,幹秋陽左右一看,幾分得意的上前一步:“臣有奏。”

蕭晟淵:“何事有奏?”

“回皇上”,幹秋陽振振有詞:“對於三王爺一案,如今京城謠言四起,一些人聽風就是雨,故意誇大事實,刻意侮辱三王爺的名聲,一時間民怨四起,難以平定,臣以為此事不可一拖再拖,應儘快查清事實,平熄民憤,也好有個交代。”

武清文插嘴:“證據確鑿,如何深查給個交代!幹秋陽你倒是說說!”

蕭晟淵黑了臉,給了幹秋陽一個眼色,幹秋陽正要在朝堂上大展拳腳。

殿外就傳來響亮的一聲:“攝政王到——!”

眾人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