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兒,你聽我說,我出了公主府身無分文,你就算跟了我,我也不能給你好的生活,我得替你打算啊,我不能太自私啊。”

“你滾,你滾啊!我不想聽你說話!什麼海誓山盟的情話連篇,果真就是騙人的,梁周,你就是個大騙子!現在說什麼不能太自私,替我打算,我稀罕嗎?我若圖錢你有嗎?當著公主的面不要我,你要我怎麼辦?不如死了算了!”

梁周聽著房間內的哭聲撕心裂肺,他用力的拍打著房門,道:“金豆兒,你得體諒我啊,我是個男人,我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女人受苦?你先把門開啟,咱們好好說說話,你別做傻事啊,我沒有你不行的!”

“滾開!我現在半個字也不想聽你說,你不是想走嗎?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不想見到你!”

“金豆兒,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好嗎?我真的有我的苦衷,你要信我啊!”

梁周貼在金豆兒的房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方才還哭的大聲,現在逐漸沒有了聲音,就連金豆兒的罵聲也都沒有了。

梁周不由一急,在手上啐了口唾沫,身子直直的撞在金豆兒的房門上,他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跌進了屋子,在地上蹭了好遠。

梁周摸了摸胳膊,上面已經血淋淋的了,這一下傷得不輕,他怎麼也沒想到,金豆兒的房門根本就沒插嚴,這一下用力過猛,將自己害得不淺!

梁周急急忙忙爬起來往金豆兒的床上一看,見金豆兒歪倒在床上,不由急了,大叫道:“金豆兒!你不要死啊!”

說著話,人已經飛撲到床上,將金豆兒扶起來摟在懷裡。梁周左右看了看,發現床上並無血跡,趕緊將金豆兒的頭拉出他的懷抱,冷不防肩膀上吃痛,被金豆兒狠狠的咬了一口,梁周大叫一聲,將金豆兒推了出去。

金豆兒爬起來時,嘴角上全是血。

梁周慌了,道:“你做什麼?咬我也要和我招呼一聲,快讓我瞧瞧,碰到哪兒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原來是梁周條件反射推開金豆兒時,金豆兒的嘴巴和鼻子碰到了硬物,撞了個滿臉花。

梁周此時後悔不跌,掏出身上的絲帕就要給金豆兒擦血,可手伸在半空又停住了,他馬上將絲帕塞進懷裡,拿袖子胡亂給金豆兒擦了擦血,趕緊抱著金豆兒去找胡太醫去了。

梁周在胡太醫的院子裡急得直打轉,李錦坐在院子裡問道:“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走?”

梁周恨聲道:“李錦,你過分了你知道嗎?這時候提起金豆兒,她若出了什麼事兒你讓我良心怎麼能安?”

李錦將茶杯扔在地上,道:“是哪個負心漢招惹了我們女子,我不過是為金豆兒爭取一份好姻緣,是你負了她,不是我李錦做的過分,是你梁周是個徹頭徹尾的負心漢!”

梁周辯解道:“我與金豆兒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你這是強行拉郎配,你只考慮金豆兒,你問過我的想法沒有?”

李錦怒道:“摟也摟了,抱也抱了,現在說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這人真是讓我覺得噁心!滾!我不想看見你!”

梁周道:“咱們之前說的有這一段?你擅自做主,現在弄我一身不是,不解釋一句也就罷了,還有臉嫌棄我?你我二人半斤八兩,我梁某人不是什麼好人,你是什麼好東西?”

“嚶嚶!”

隨著李錦的聲音落下,梁周只覺得脖子一涼,一把鋒利的寶劍便貼在了他的脖頸間,只要稍稍一用力,他梁某人便可大喊一聲:“十八年後我梁周又是一條好漢!”

梁周舉起了雙手,道:“有話好好說,不要舞刀弄劍的,你知道我的,我暈賤!”

李錦道:“沒什麼好說的,送你一個字!”

“滾?”

“你知道就好。”

梁周道:“好,我馬上滾,打車滾!”

公主府的變故突如其來,讓人無從提防,梁周出了公主府後便揹著個包袱向白馬寺走去,說實話,他真的無處可投,說不得要再去國寺,做幾天和尚了。

梁周的背影很淒涼,公主府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和他最好的達達裡和鐵疙瘩都不曾出門送他。

“算了!人走茶涼,誰會在意我一個小小的梁周呢。”

梁周正行路間,路邊突然衝出一群黑衣人將他堵在街角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