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賤人周又開啟了他嘴賤的模式,將尷尬進行到底。

此時的久漫天臉色羞紅的無處躲避,竟隱隱有哭聲傳出來。

李錦聽了,怒道:“你這個賤人,快快出去!早晚拔了你的舌頭,叫你整日裡胡說八道!”

梁周翻了翻白眼兒,道:“我就問問,神仙姐姐你怎麼就哭了呢?那啥,我走,你別哭了哈,我不是故意的。”

李錦道:“桂嬤嬤,把他打出去,不許他進來!”

桂嬤嬤應了一聲,挽起袖子就要上手,梁周哪裡肯吃這個虧,趕緊連連告饒,跑了出去。

李錦心下鬆了口氣,趕緊拉住久漫天的手,道:“漫天你莫要生氣,梁周就是個痞性子,莫說是你,倩茹和我也總被他調侃。”

久漫天擦了擦淚水,道:“他便是四小姐說的梁周?怪不得的,四小姐只要一提起這個人便咬牙切齒的,嘴真賤!”

李錦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咱不和他計較,我們姐妹也有一年未見了,你方才說是倩茹託你捎口信回來?”

久漫天道:“確是如此,江南現在時局複雜,四小姐在江南的心腹被殺了,再無人和她一條心,她怕別人會傳假訊息給你,我便北上了,我的身份別人不會懷疑,只是這一路上當真好冷。”

李錦道:“越是往北越冷,現在天氣還算好的,是你冬季沒來過北方,才沒有什麼準備。”

久漫天點頭,道:“也還好,對了,四小姐要我給你帶個話,說江南的鶴仙子投靠了奇皇,要你小心在意。”

李錦一怔,道:“奇皇?怎麼又是奇皇?”

久漫天問道:“你和奇皇交上手了?”

李錦道:“那倒不是,先前有一段隱秘事件牽扯出了這個叫奇皇的,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了,如今江南怎麼也出現了這個叫奇皇的人?”

“二十多年前?不對吧?據我所知,鶴仙子是投靠了一位年輕的公子啊!”

李錦皺眉問道:“你見過這位奇皇?”

久漫天搖頭,道:“那倒沒有,你也知道,我在那煙花之地,總會聽到些意想不到的訊息,最近江南這個奇皇很是活躍,先後拉攏了不少勢力,連同今次的兵營造反也有奇皇的身影。”

李錦沉思片刻道:“看來局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如今我在長安也遇到了大麻煩。”

久漫天問道:“你是說長安也有奇皇?”

李錦搖頭,“不知道,強圉堂的一個聯絡點莫名其妙的被人發覺了,如今柺子娘和崔小子也下落不明,我現在亂的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久漫天道:“冉酉沒在?”

李錦道:“冉酉去了大淵獻,即便是逃到北蠻,我也不會輕易放過這些叛徒。”

“他既然不在,你還是要小心才是,一旦你的身份暴露,很可能引發大地震。”

李錦點了點頭,道:“我的身份很少人知道,即便有人察覺,也拿不出證據來。”

“雖說如此,還是要小心。”

李錦與久漫天嘀嘀咕咕說了許多,等梁周再次進來的時候,她們正在聊樂曲方面的趣事。

梁周對比興趣缺缺,無聊的坐在門口和金豆兒聊天。

兩個小人兒如同一對兒小情侶一樣,排排坐。

金豆兒手中拿著一根滑石筆在一塊小木板上寫寫畫畫,轉頭問道:“你瞧我寫的對嗎?”

梁周點頭道:“對,這個愛字寫的極好,說明你很用心的愛我。”

金豆兒白了他一眼,扭頭甜甜一笑,沒有反駁,繼續在木板上寫著同樣的字,她邊寫邊道:“你弄的這個滑石筆當真好用的很,我的月例又不能備些文房四寶,有了這個滑石筆,我可以隨時隨地的練習,方便的很。”

梁周臭屁的道:“那是自然,這硬筆書法是我梁某人獨家發明,字跡剛勁有力,骨風逼人,實乃上上之選!”

金豆兒噗呲一笑,道:“少臭美了,你說說你,弄了好幾個買賣進項,也不去看著,天天和我這個小侍女在這裡耳鬢廝磨,毫無正經事做,我怎麼越發的覺得你這人不可靠呢?”

梁周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豆腐坊有寧兒盼兒,朝食鋪子有奴奴和愛愛,我還去幹什麼?”

金豆兒撇了撇嘴,道:“沒想個別的什麼新買賣?”

梁周靠在柱子上,頭枕著雙臂,道:“公主府的顧慮太多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和公主說讓她接管少府,她就是不幹,我想把買賣鋪開,也得公主點頭算啊!”

金豆兒哼了一聲,道:“不許你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