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毋摸了摸鬍子笑道:“這個你就放心吧。”

觀音毋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扔給了梁周,梁周接過來一看,正面是一隻飛鷹,背面寫著“奇皇”二字!

“這是?”

觀音毋道:“若遇危險便可拿出這令牌來,無論是誰,見了這令牌都不敢傷你半根頭髮!”

“這麼神奇?豈不是比陛下御賜金牌還好用?”

觀音毋不屑道:“陛下的金牌也就值幾個錢,怎麼會比我給你的金牌有分量?把心放在肚子裡,安心養傷,老夫先走一步。”

“國公大人慢走!”

不提樑周如何養傷,公主府的李錦已經驚得不行了,奇皇,又見奇皇!這個奇皇最近怎麼出現的這麼頻繁?這是不是說,他會在不久的將來有什麼大動作?

李錦既然知道了梁周是被觀音毋擄了去,如今又貌似與觀音毋達成了某種協議,至少現在梁周是安全的。

在柺子娘和崔小子失聯後,梁周便給李錦出了這麼一個主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摸一摸對方的來歷。一來搞清楚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二來也能傳遞訊息,自己這一方做好應對的準備。

只是李錦臨時加戲,把金豆兒牽扯出來,讓這一場戲變得更真實了起來,梁周因與公主府侍女私通被趕出府,被敵對勢力順利接收。

好像一切來的太過順利了一些。

半月後,太平居的小院兒裡,梁周正和哈日嘎那聊天,哈日嘎那為人直爽,梁周又善於交際,幾日功夫將哈日嘎那的小秘密扒的一乾二淨,在梁公子面前成了不折不扣的知心大哥。

這幾日觀音毋一直沒有出現,倒是有一個叫做菅道弗的人經常出入這裡,身邊更是有一批人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麼。

“梁公子可在?”

梁周探出頭來,看向外面站著的人,他伸手捅了捅哈日嘎那,問道:“這人是誰?”

哈日嘎那回頭看去,馬上站直了身子,道:“主上!”

那人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我有些事和梁公子聊聊。”

哈日嘎那聲都沒吭,低著頭側著身子走了。

那人坐在梁周的對面,笑了笑道:“想必你一頭霧水,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對吧?”

梁周點了點頭,這人戴著個面具,身上有股子上位者的氣息,他不清楚為何找他的不是觀音毋,而是這麼一個人。

哈日嘎那叫他主上,叫觀音毋大人,看來這位主上和北蠻貴族關係密切。哈日嘎那雖然只是一名護衛,但他是北蠻最有權勢的貴族首領的麾下,能夠被觀音毋驅使,足見觀音毋與北蠻一樣關係密切,那麼這人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梁周眼睛眯起,道:“不是我好奇你是誰,而是你在意別人會不會好奇這一張面具下隱藏著的臉會不會是位熟人!”

那人怔住片刻,笑著道:“你是位有趣的人,說實話,我喜歡你。”

梁周趕緊擺了擺手,道:“別,我不喜歡男人!”

那人哈哈笑道:“敢這麼調侃我的人,不多了。”

那人將臉貼近梁周,和他對視了一眼。梁周看到了他眼中明顯的一道殺機一閃而過。

那人道:“我的身份不便和你說,你就叫我一聲主上吧,至於我今日來的目的,呵呵,我對錢財什麼的不感興趣,相反,對你手中的玉龍雙珠,我更感興趣!”

梁周眼皮子一跳,他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他的房間不斷的被人翻找過,但卻並未丟任何東西,自從李錦將他的家底兒抖落了出來,他持有玉龍雙珠的事已經不再是隱秘,至少那個神秘的蛛網已經得到了玉龍雙珠的相關資訊。

梁周道:“我若說的不錯,這裡是太平居吧?”

男子擺弄袖子的手頓了下,道:“難得你還知道太平居,既然知道太平居,也就意味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叫菅道弗,太平居的真正主人。”

梁周笑了笑道:“不對,你既不叫菅道弗,也不是這太平居的主人。”

“哦?何以見得?”

梁周道:“太平居是陛下未繼大統前的別院,後來這裡改成了名為蛛網的特務機構,專門負責為陛下收集一些見不得光的訊息,據我所知,它現在的主人名叫觀音毋,而實際的管控人才是菅道弗,可你不要忘了,我在這裡好歹住了半個月,菅道弗長什麼樣,我難道會不知道?就憑你久居上位的這種獨特氣質,觀音毋也一樣御使不了,相反,你要說觀音毋是你的手下,我可能更容易相信些。”

“呵呵,梁公子不虧是我喜歡的人,果然眼光獨特,我就是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