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對視一眼,都感到十分滿意,她們的身份想要嫁給世家子是不可能的,一般會嫁給更大的世家的老一輩,做一個小妾。

如今能跟著陳壽,這個忠勇伯,單看顏值甚至比她們還要出眾。而且年輕,前途無量,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既然確定了關係,兩個人在這兒就不合適了,姐妹倆也是知道禮數的人,盈盈告退。

陳壽眼中神采奕奕,道:“袁兄,你去了江南,還有一件事,就是我欲從南唐購置糧草。你從中斡旋,看看南唐有沒有貪財的官兒,肯於我們長期合作。”

“這個是不缺的,哪有官兒不貪財,不過是沒開到他們要的價碼罷了。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陳壽大喜,這些世家子做這種事真是找對了人,他們最明白怎麼遞糖衣炮彈,要是袁顯年做不成,就說明這事沒機會。

心中一塊大石落地,陳壽笑著舉杯,雅間內三個人談笑宴宴,又過了約莫一刻鐘,陳壽起身道:“事不宜遲,我這就進宮,讓陛下下旨改換使臣。”

袁家父子起身相送,將他送到樓下,袁顯年抱拳道:“大人慢走。”

陳壽上了馬車,對著趙鴻說道:“去皇宮。”

袁父看著馬車帶起的塵土慢慢消失,笑意消失,表情有些凝重。

“父親大人,您似乎有些擔心。”

袁父嘆氣道:“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是白蓮教匪鬧事,攪動的咱們河東大亂,我是不準備這麼快入局的。可惜,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亂世的開端出現在了河東...蔣家已經打定主意,要乘勢而起,我們若是再遲下手,只怕要被他連根拔起。”

“最可恨的還是劉欽那狗賊,竟然勾結了蒙古人,那些草原的異族,兇惡嗜血,一旦進了應州,天下大劫將至。”

袁顯年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比自己的父親更樂觀,也更有野心,“父親大人,兒子看來我們選這陳壽,沒有問題!這有風險,但是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咱們白波谷的機會。”

“你們年輕人,有闖勁總是好的。”袁父也不打擊他,畢竟這個多事之秋,躲是躲不掉了。以後真的來了亂世,自己的兒子身為繼承人,必須有闖勁和膽魄。

這一點看來,他比自己是要強的,自己老了,只想安穩,但是安穩的基礎已經不在了。

袁父轉過頭去,道:“我要回白波谷了,李欣不是那麼簡單的,他把白蓮教匪的各地匪首,趕羊似得攆到了晉陽,是要一網打盡。自從西涼人進了河東,還未嘗一敗,甚至連死傷過百的都沒有。這一次白蓮教怕是在劫難逃,河東局勢大洗牌,去晚了只怕不行。”

袁顯年抱拳道:“父親一路小心,回去的時候,估計張正元已經收到陳壽的信了。”

袁父點了點頭,很快就有人帶來一輛馬車,烏黑色的漆看不出豪奢,裡面卻十分奢侈。

馬車緩緩啟動,後面慢慢跟上了龐大的隊伍,看似是個商隊,其實都是袁家的私兵。

馬車裡離開之後,袁顯年對著身邊的下人說道:“準備些財帛嫁妝,將兩位小姐送去陳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