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白蕪蹙眉:“我記得自己剛才看見了一個湖,湖心有個島,島上是數不清的天地靈寶。”

“在你身後。”程寰說。

白蕪回頭,看見了一望無際的湖泊。

“湖和島倒是真的,天地靈寶就不知道了。”程寰說:“你方才跟中了邪一樣朝著裡面走,差點沉了下去。我們叫了你很多次你都沒有應。”

白蕪沒吭聲。

程寰繼續道:“那湖底應當有什麼禁制,我們沒有辦法在湖上御空飛行。你可以試試。”

白蕪將信將疑地走到湖面,試了試後發現程寰說的是真的,有些後怕地轉過身來,表情比剛才誠摯許多:“多謝諸位救我一命,我之前怕是中了什麼幻境,亂了心智。”

“不客氣。”程寰笑得十分和藹。

她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又補充了一句:“應當的。”

白蕪想到自己還懷疑程寰他們,真是不應該。

他有些羞愧地低頭,準備和公孫業聯絡,不過手一摸,他發現自己的儲物戒不見了。

程寰無辜地看著他。

白蕪更羞愧了。

他差點又懷疑錯了人。

“怎麼了?”程寰出聲問道。

“我……”白蕪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的儲物戒好像掉了。”

“哦,那個啊。”程寰想了想,然後在白蕪期待的目光中回道:“應當是掉下去了,對吧?”

程寰回頭。

魏知淡定地點頭:“抱歉,沒來得及把你的儲物戒撈上來。”

白蕪紅了臉:“沒有沒有,你們救了我我已經很感謝了,我只是想和師兄他們聯絡一下。”

頓了頓,白蕪小聲地道:“我可以借一下你們的傳信玉符嗎?”

“當然。”程寰把玉符遞給了白蕪。

白蕪拿著玉符,走遠了幾步開始給公孫業傳信。

凌霄趁他注意力不在這邊,再次對著程寰和魏知誇張地搖頭,眼角眉梢間寫滿了對這兩師徒的鄙夷。

狗東西!

不當人!

白蕪很快拿著傳信玉符回來了。

他把東西還給程寰,眉間抹不去的抑鬱之色。

程寰接過玉符,放回自己的儲物戒,她像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和你師兄聯絡上了嗎?”

她沒有直接說公孫業的名字,而是用上了你師兄這樣的稱呼。

白蕪並沒有因此警惕,他下意識地回道:“聯絡上了,不過師兄他們似乎並不在這裡,他說他那邊是雪山,沒有見到什麼湖泊。”

凌霄問:“是幻境嗎?”

魏知看向程寰。

程寰沉吟片刻後才搖頭:“不是,幻境的話多是建立在陣法的基礎上,無論裡面的場景怎麼變,陣法是不會改變的,只要找到陣心,破了陣,幻境也隨之消失,但這裡更像是……”

頓了頓,程寰斟酌著道:“像是一個單獨的小世界。”

眾人駭然。

若只是空間的話,儲物戒算是,之前他們乘坐的龍淵舟也是。

不過這些煉製的空間靈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是它們都沒有辦法控制裡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