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別被那群小心眼的白虎狗賊聽見了。”

謝懷聽了程寰的名字,眼神一閃,露出幾分狠厲之色來。

何必一臉懵逼地看著程寰:“你怎麼來了?”

這也太猛了。

他可是和那個吊梢眼交過手的。

程寰回過頭來,看向何必的時候笑了一下:“再晚一步,怕是要給前輩收屍了。”

“……”何必默默地閉上了嘴。

他正好站在謝懷對面,故而看見了他有些陰沉沉的臉色,下意識的,何必大聲提醒道:“小心!”

不用何必開口,程寰其實早就知道謝懷不是什麼好東西。

哪怕他之前笑著跟自己說話。

可若真是一個不跟人計較的傢伙,又怎麼會看著自己的手下顛倒黑白,還扔了何必的靈草。

程寰反手一劍擋住了謝懷的攻擊。

她不疾不徐地轉過身去,輕笑一聲:“老東西,對付我一個金丹期的後輩,用不著偷襲吧。”

在場眾人發出了竊竊的嘲笑聲。

確實魔修以武為尊,更有不擇手段之人。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在看別人熱鬧的時候添油加醋。

更有一些不怕謝懷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吹了聲口哨,一個個紛紛化身正道之人,對謝懷的偷襲表示了強烈的譴責和嘲笑。

謝懷臉色變了變。

凌厲的殺意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休得猖狂。”謝懷拿出了自己的靈寶屍吟寶鈴,眼神如同毒蛇盯著獵物般,陰沉沉地盯著程寰:“別拿你當年殺陸遙的事在我面前顯擺,陸遙算什麼傢伙,也配與白虎魔君並列?”

話音剛落,程寰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謝懷面前。

不等謝懷反應過來,程寰手掌一揚,冷漠又狠厲地一巴掌抽到了謝懷臉上。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陡然間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謝懷捂著臉,甚至有些懵。

他不是沒想過程寰會跟自己動手,但是他沒想到她居然敢打自己的臉!

以至於謝懷明明有阻止的機會都錯失了。

直到巴掌落下,臉上火辣辣疼的時候,謝懷才跟如夢初醒般。

程寰完全沒有留手,這一巴掌把謝懷抽得原地轉了半圈,一口血噴到胸前,仔細看去裡面還夾雜了半顆碎掉的牙齒。

何必完全看傻了眼。

這……

程寰打完之後乾脆利落地拉起何必的袖子就往一旁走。

何必到底不是被打的那一個,反應還是比謝懷快些,他乾巴巴地道:“他他他好像是什麼烏龍城的城主,你這樣沒沒沒沒事吧?你什麼時候能打得過元嬰期的了?”

“當然打不過。”程寰毫不猶豫地回道。

“那他他他他他——”何必驚得一口咬到了自己舌頭,腦子裡面亂成一團麻,不過很快他放棄了掙扎,一臉嚴肅地看著程寰:“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想辦法煉製出復活藥的。”

程寰將何必一塞:“想什麼呢,我又不跟他打。”

“他能放過你?”何必懵了。

他這邊懵住,謝懷倒是清醒了。

他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陰狠地吐掉了嘴裡的血沫,眼露狠色,一掌拍在屍吟寶鈴上,那金黃色的屍吟寶鈴陡然變大,隱隱有萬鬼嚎哭的聲音從裡傳來。

“去!”

謝懷雙手一推,屍吟寶鈴便朝著程寰他們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