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他們為何都沒有出來?”

程寰似笑非笑地回頭望了他一眼:“我以為你知道。”

“我?我怎麼知道?”鳳明不懂。

程寰卻搖搖晃晃地撞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鳳明在原地站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程寰什麼意思。

他磨了磨後牙,看樣子似乎恨不得把程寰給塞牙縫裡生吃了。

好好的一個道宗弟子,不想著怎麼揚名立萬,怎麼天天都在研究如何套路別人了。

程寰回的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一進去,凌霄跟找到媽媽的小蝌蚪一樣,扭了過來:“怎樣?”

程寰把扶桑酒往他懷裡一扔,嘴角揚著一抹肆無忌憚的笑容:“我出馬,還有什麼事搞不定。”

凌霄反常地沒有反駁她。

他像是窮了太久,走在路上被一堆金子迎面砸來。

難以置信的不敢相信,又不願這只是夢。

“師兄……”凌霄的眼眶緩緩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吧小屁孩又開始哭鼻子了。”程寰前俯後仰地笑了出來。

一時間凌霄的眼淚活生生你被程寰逼了回來,那些可怕的回憶如潮水一般嘩啦啦遠去。

凌霄瞪著程寰,哭也不是,罵也不是:“你這人能不能有點心!”

“誰說我沒有。”程寰仰頭喝了一杯酒:“只不過沒給你罷了。”

“得,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凌霄頭疼地抬起手來:“算我求你,別唸叨了。”

“哦?我要說什麼?”程寰好奇地道。

凌霄沒好氣地說:“你每次喝醉了都是魏知長魏知短,魏知是個貼心小棉襖。不是我說你,程寰,你不覺得你對魏知太好了嗎?”

程寰湊到凌霄眼前,眨了下眼:“你覺得我對他很好?”

“豈止是好,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的,就你這樣還笑話師兄太慣著我。”凌霄抬手彈了彈自己的鼻翼:“你對魏知寵成什麼樣了,心裡沒點數?”

“那就好。”程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自己的徒弟,自然是天下第一。”

“夠了夠了,真夠了,你快走吧,真的,我怕你再待下去我想揍你。”凌霄誇讚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程寰抓起滄溟劍,衝他晃了晃:“誰揍誰?”

“你揍我,行了吧。”凌霄一心只想把這尊大佛送走。

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兩人足足喝到半夜,程寰才醉醺醺地離開。

凌霄不勝酒量,沒一會兒已經熏熏爛醉。

程寰雖然腳步輕浮了一點,不過眼神到底還是清明的。

於是她很清楚無比地看見了坐在自己房中,眼神不善不知等了多久的魏知。

“師父,你飲酒了。”

魏知的聲音冷冷地傳了過來,像極了滄溟山終年不變的寒風。